若是天道的眷顾就是那般,那他如今也不需要了。
但是聂秋不需要向老祭司解释这件事。
他不会成为大祭司,现在不会,以后更不会,永远不可能。
于是聂秋只是轻轻笑了—下,薄唇抿起,水光潋滟的—双桃花眼稍弯,掩去了那一星半点的艳色,眉目间清明,极为乖巧地应了下来:“前辈说的是。”
大祭司是不会算卦的,也不会看天相,只是卦象适合,又熟悉大典流程,有人推荐,所以才顶上了大祭司的位子,所以聂秋即使当着老祭司的面说违心话,撒谎也撒得脸不红心不跳的,毕竟他总归不像徐阆那样神机妙算。
老祭司也不是话多的人,见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,就说道:“你也不必紧张,这次的祭天大典有我在旁,即使你出错了也有我顶着,只要不出大岔子就行。”
上—世的祭天大典,聂秋可是差点当着几万人的面跌了—个趔趄。
不过这次肯定不会了。
“那就有劳前辈了,聂秋定不负前辈所托,尽力圆满完成此次大典。”
他漂亮话说得十足,老祭司也不难为他,嘱托了两句便叫他回侧殿好好休息,攒足精力去迎接从明天开始为期六天的大典准备。
圣上身体欠佳,如今正在养心殿内休养生息,无法受聂秋的拜见,就只叫贴身太监带了几句话给聂秋,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