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知不知道你离开玄武门的代价是什么?”
“碧桃?她不知道。”
唐琢抬眸看向一名旁观的弟子,抬了抬下颚,说道:“将那位姑娘带去刑室。”
肆似乎没想到唐琢竟然会做得如此决绝,嘴唇颤了颤,正要开口,却听到他说——
“她若不是亲眼见过了,哭过了,就永远都不会明白你付出的一切。”
唐琢的左手搭在右手上,轻轻活动了一下关节,没有看向肆,只是盯着手腕上的那一节凸起的骨头,低声问道:“你们离开玄武门之后,准备去哪里?”
肆突然明白了什么,好像头一次认识面前的这个人似的,露出了几分释然的神色,眼神飘忽,大概是在思索,半晌后,启唇回应道:“之后,碧桃也会离开王府。我想想,她的家住在水边上,四时温暖如春,那个地方的人友善温和……我本就无家可归,应该会和她一起回去,然后拿出这些年在玄武门攒下的积蓄,买下一家茶馆,我们二人就在那里做做小生意。”
“不错。”唐琢给出了中肯的评价,抬手唤两个人过来将肆绑起来,带往刑室。
肆没有挣扎,很顺从地被绑了起来,押往刑室的途中,他仰头看向高处,那里是漆黑一片的石壁,明明什么也看不见,他却笑了,侧头看向至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唐琢。
“很奇怪,门主,我确实很希望您有那么一天也能体会到这种甘愿陷入泥沼的感觉。”
“你是想要在我动手之前先诅咒我吗?”唐琢说,“情爱如鸩毒,入喉即死,我敬而远之。”
押住肆的那两位弟子忍不住想笑,表情却还是难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