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手放开的那页确实是画,却不是两人交叠在一起,那么不正经的画。
这画……看上去也没太正经。
回忆起画上的记忆,宋佩瑜的目光逐渐木然。
吕纪和,真是个记仇的人。
画上赫然是十多年前,还没修葺的东宫暖阁。
被寒风吹得大开的窗户。
倒在地上的屏风。
宋佩瑜只穿着凌乱的寝衣坐在同样凌乱的床上,正满脸吃惊得望着倒在地上的屏风。
老神在在的窝在软塌上,寝衣都不愿意好好穿的重奕。
还有身体朝着门外,却转头死死盯着宋佩瑜,满脸恍然大悟的吕纪和。
正用折扇挡脸,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盛泰然顿时来了精神,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,看着像我们刚给殿下做伴读时的东宫暖阁。”
柏杨仔细看过画册后,看向宋佩瑜和吕纪和的目光中逐渐浮现明悟,笑道,“怪不得当年,纪和总是看元君不痛快,原来是不忿要替太子和元君保守秘密。”
盛泰然忽然发出声惊呼,“我怎么觉得这画上运墨痕迹越看越熟悉,难道是吕兄亲笔所画?”
吕纪和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,“确实是我亲笔所画,都是年少时对太子和元君印象最为深刻的画面。”
柏杨与盛泰然闻言,兴致更加高昂,看向宋佩瑜的目光中满是催促。
等着宋佩瑜翻页,与他们共赏其他画面。
宋佩瑜听了吕纪和的话后,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