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像个陀螺一样,大清早从办公室转到了病房,从病房转到了手术室,中午还抽空和医药代表吃了个饭,下午又转回了专家门诊,直到夕阳西下,暮色渐沉。
院长口中所说的那个天才都没来报道。
于归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老腰,果然,上了年龄了就是不行了,晚上回家得让知有替她按按。
不过,说到天才,她脑海里倒是一闪而过了某个人的影子。
不再年轻的主任医师鬓角已有了白发,看着窗外的落日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里。
敲门声响起,她从椅子里坐直身子:“进来”。
来人脚步很轻,于归翻开大病历写写画画,这些也是繁重的行政日常工作之一。
“不好意思于老师,我来报道”。
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声线,于归头也没抬,一指窗外:“你知道你迟到了多久吗?”
“对不起,飞机晚点了,我在来的路上看见有人晕倒了,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于归笔一顿:“没有拿到执业医师资格证之前——”
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?
再看她头埋得跟鸵鸟一样,不住低头认错,于归心一软,从抽屉里拿出她的履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