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凛大方道:“问呗。”
九婴恨极了他这幅吊儿郎当又不当回事的样子,口气忍不住冲了起来:“小畜龙!你就那么爱贪图美色?你砍我的神刀难道不是梼杌留给你的?”
敖凛莫名其妙的,心说不贪图美色,难道贪你一头脏辫不爱洗澡啊?“刀是他给的,咋了,你也想要?”
这话听起来像嘲讽九婴没有,仿佛赤/裸裸的挑衅。
九婴一边愤慨梼杌凶神末路,遇龙不淑,一边悲愤敖凛不专心守寡,拿着老情人的旧器,砍老情人的徒弟,还同时跟新小白脸眉来眼去!
这谁能忍?
反正他忍不了!梼杌头上好大一顶绿帽,不仅绿了,哪怕他再迟来一点,估计都要草长莺飞了!
九婴怒火烧心,大喝一声:“我要剥了你的龙皮给梼杌大人垫棺材,以告慰他老人家的冤魂!”
敖凛怔了怔,表情古怪正要说话。
浑然间,只见双头大蛇猝不及防地拔地而起,孤注一掷要将小龙生生咬死。
敖凛暗叫不妙,隧道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,灵气又这么微薄,九婴是彻底不要命了才变出原型。
他要是跟着化形,两只妖随便过个招,都可能会打穿地面,危及到上面人类的生命安全。
他要是不化形,以这具人身的力量上限很难撼动九婴坚硬的鳞甲,只会一拖再拖,陷入持久战。
而且他最多再能撑半个小时,阴水泡多了,时间一久,速度和反应力都会下降……
正陷入左右两难时,一条长满刺的蛇尾重重扫来,敖凛向左右躲闪不及,胸口猛一闷痛,身子如断了线般倒飞出去。
但龙爪够硬,途中用指甲险险抠住墙面。敖凛艰难匀着气息,把喉咙一丝腥甜咽下去,眼神像结了冰的海,发出嘲笑:
“果然是软蛋。”
九婴发出婴儿似的刺耳叫声,双目血光乍现,形如疯癫向他围堵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