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晨朗呼吸一滞,脸瞬间红了,结巴道:“听听听、听你的!”
他拉着景昱弯腰猫到窗户前,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,正好能看清楚院中景象。
赵家猪养得很好,这头过年猪虽然是剩下来最小的那头,可体型一点也不小,力气大,两大扇耳朵跑起来打在脸上发出啪啦啪啦的脆响。
猪甩开了赵家几兄弟,赵晨朗他爹年纪大了,干不了按猪这活。
秦长丰趁猪不注意,一下跳到它身上,双手攥住它的耳朵。
猪张开嘴发出响彻云霄的愤怒叫喊声,把赵家院子都抛出几道深深的沟壑。
众人吓了一跳,“这猪咋凶成这样?”
秦阳绕到猪屁股后面看,“真是奇了怪了,又不是没把猪蛋劁了,按理来说野性不该这么大才对。”
“不行,抓不住了!”秦长丰跳了下来。
“我来!”迟许紧随其后,搂住猪脖子,外侧大腿用力,把猪绊倒在地。
其余人见状赶紧七手八脚的上去绑猪脚,又按又抓的,终于将猪抬上杀猪台。
赵大嫂跟赵二嫂端着接猪血的木盆上前,赵晨朗他爹握着杀猪刀也上前,找准位置,干脆利落的一刀捅了进去。
猪发出比之前还要大声,还要刺耳的尖叫,整个枣树村都能听见这声音,家家户户都清楚今天赵家杀猪了。
有气恼赵家人不请他们的,好歹去搭把手能混一顿肉吃,杀猪菜不能吝啬,全是好肉好菜,煮熟的猪血也鲜着呢。
还有一部分人,计划着等下去赵家买几斤肉回来,自己村儿里买肉,要比在肉摊上便宜一文钱。
猪的尖叫声越来越小,猪血装了满满一盆,猪断气了。
他们往猪身上淋满前一秒还在沸腾翻滚的水,又拿着特制的刮猪毛工具上去刮猪毛。
赵晨朗开口问:“要出去看吗?味道可能不好闻。”
景昱点点头,来都来了,干嘛不看。
赵家的小孩儿也被允许出来看热闹,大家一起站在屋檐下观赏他们把刮好毛的猪用铁钩子穿透脖子,悬挂在院子里那棵杏树上,开膛破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