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霄僵在原地,双腿像被钉入地面般动弹不得。他眼睁睁看着海瑟音缓步逼近,星纹裙摆扫过地面扬起细碎尘埃,琴弓状长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

剑尖挑起他下颌时,珍珠耳坠垂落的阴影恰好遮住他发红的耳尖。

结束了。

海瑟音的声音像淬了冰的丝绸,紫灰色眼眸倒映着他紧绷的脖颈,看来困住你的,不只是迟缓的动作。

剑身轻轻下压,在他皮肤表面压出一道苍白的印子,还要继续吗?

玄霄单膝重重砸在地上,金属护腕磕出闷响。随着他紧绷的脊背骤然松弛,方才还在地面震颤的长矛瞬间停止晃动,刃尖凝结的寒光黯淡下去。

远处那柄插在石板缝里的尖头刃剑也发出一声轻鸣,剑身嗡然消散,只留下空荡荡的虚空,仿佛方才激烈的交锋从未存在过。

玄霄垂头盯着掌心交错的纹路,金属护腕在冷汗中滑出细微声响。他余光瞥见海瑟音擦拭剑身的动作。——若不是行动迟缓拖慢节奏,此刻胜负或许另有分晓。

这招终结技从诞生起就沉睡在记忆深处,繁复的启动条件连朝夕相处的同事都不知晓,更讽刺的是,以往每次战斗,海瑟音总会在他出手前就将敌人尽数肃清,反倒让这底牌成了永远见不得光的秘密。

海瑟音将琴弓状长剑收回腰间,珍珠耳坠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摇晃,紫灰色眼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瘫坐在地的玄霄:愿赌服输的道理,你不会不懂吧?

她忽然欺身凑近,星纹裙摆扫过他紧绷的膝盖,还是说,要我帮你回忆一下,输家该付出什么代价?

玄霄后背蹭着粗糙的石壁向上挪了半寸,冷白的脸颊泛起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