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!
城墙上阵阵枪响,升起成片成片的白烟。
攻城的官兵,正在小心攀爬云梯。
是的!
小心攀爬。
淋湿了的云梯太滑,已经掉下去好几个了。
听到城墙上的枪声响起,也不禁一愣。
左右看去。
没有人中弹,继续攀爬夺取先登。
突然!
一直不敢露头的山匪。
突然都站了起来。
一个又一个的木盒子,密集丢下。
特别是云梯方向。
四处都有木盒子滚动的声音。
怎么回事。
各小旗总旗弓箭手都被集中起来。
他们的弓箭压制了?
回头一看。
靠!
弓箭手正在溃逃。
撤退不叫上我们?
攻城官兵正欲开骂。
“轰轰轰…”
三四百枚轰天雷,近乎同时爆炸。
奉新城下,升起滚滚黑烟。
哪怕是天空下起细雨,也压不住浓烟的快速升起。
爆炸声、云梯坍塌声慢慢退去。
轰鸣的耳朵中,只剩下哀嚎惨叫声。
至于未受伤的官兵、督战队,早已吓得调头狂奔。
后方。
蒙蒙细雨中的解学龙,骑在马上呆呆看着奉新县城方向。
这仗!
该怎么打?
五千人的攻城大军。
仅仅一轮爆炸铁球,就折损了一两千人。
泪水夹着雨水,在解学龙脸颊划下。
不行!
哪怕是扛旨,哪怕是下狱丢官。
也不能让数万江西好男儿,白白送死。
是白白送死,没有取得任何成果的白白送死。
解学龙牙齿狠狠咬下,咬破了嘴唇。
不甘说道:“鸣金收兵吧!”
原本就士气低落的官兵,现在更没了战斗力。
一连几日。
东路战线上。
官兵再也没出营试探。
反而是西路战线,热闹非凡起来。
章旷增率领湖广南部两万多官兵青壮。
声势浩大出了长沙城后,直扑浏阳县城。
好家伙!
面对两万大军。
就是一向狂妄无比的晏水生,心里也犯起了嘀咕。
不敢按战前计划,将主力驻扎在浏阳县城外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