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家在省城已算显赫,但总归比不了阎家。

万一真为这事闹得不愉快,吃亏还是他们。

这一刻,他甚至有些迁怒。

本身借着詹无忧搭上阎情,是一桩不可多得的美事!

阎家就是漏个缝,都够他吃个肚饱的。

可现在……

詹宗延被惯得无法无天,平日里对詹无忧苛刻妄为,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但这在人现在都已经贴上了阎情的标,他还和以前一样,就是没有眼力见了!

明明小纯那么体贴懂事,教出来的孩子却这么不懂规矩!

他在心里埋怨不停,抬头看向詹无忧的眼神却是慈祥又温和。

阎情掐着詹无忧的下巴,把他的脸轻抬起来左右看了看,“痛?”

詹无忧双眼亮晶晶的,就像被欺凌的小动物找到了主心骨,依恋中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委屈。

他伸出手轻轻拉住阎情的衣服,声音低低的,“不痛。”痛死了!要你抱抱,亲亲,再往床上滚一滚,才能好。

可惜电梯里还站着一对让人倒胃口的父子,他只能收起了娇里娇气又浪到飞起的后半截话。

“什么东西伤的?”阎情只当没听到不痛二个字。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子,按在他的伤口上。

詹无忧被他按的吡牙咧嘴。声音也跟着含糊,“熏香炉磕的。”

“真有出息。”阎情的声音淡淡的,听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