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止说话向来不太着调,太子呵斥他,其他人也没放在心上。
陈楠向来心细,注意到了太子的异常,不过他能晋升得如此快,为人还是很懂的,主子不想做的事,那是万万不要去撞邪的。
他索性起身换了个话题,“殿下,近日蔡项的一名门生倒是总来跟臣套近乎,想来是有意替蔡大人牵线搭桥。”
高显冷笑一声,“这些人心思倒活络,当初倒是骑墙高手,这会儿宫里刚传出陛下旧疾发作,他们一个个就忙着来试探了。”
皇帝偏宠章若华,这些年虽然子嗣不丰,倒也不算少,只是成年的皇子不多罢了,除了太子,封王的就宁王跟齐王,剩下还有几个未成年的皇子。
皇帝这是老毛病了,也不见得就是身体不好,也有可能是这次科举让他面子上挂不住,所以称病调养了。
不管是何原因,这个时候太子若是跳出来,两父子本就互相猜疑防备,只怕君臣父子关系会更糟。
季景辞好处拿了,现在是能低调就低调着,对于上门的大臣,一律避之不见,对外就称说再养病。
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。
太子的安分让最近住在奉天殿的晋安帝安心了些许,他也不得不承认,比起章皇后跟齐王,太子显然更沉得住气。
只是他虽称病不上朝,到底放不下朝事。
“西南近日可有战报传来?”
晋安帝喝完了汤药,马上就想起了战事。
虽说称病休朝,那也不过是皇帝要面子做给大臣看的,哪里真能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