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主谋,但是关键‘眼睛’。”郑雅萍快速记下账户号码,“这些账户都曾向同一个境外贸易公司汇过款,理由是‘采购款’。”
那家所谓的“贸易公司”,经查只是一个空壳,注册地在海外,实际控制人直指孙鹏飞。
福建福州,空军家属院。
危暐的父亲危金根,那位退休的上校空管处长,面对突然上门的侦查员,表现得异常镇定。
“我儿子的事,我一概不知。”他坐在沙发上,腰杆笔直,“他在部队的表现,有档案可查。”
林建奇没有纠缠,反而问起另一个名字:“张帅帅,三期士官,曾是您儿子在部队的战友。他半年前因‘投资失败’欠下巨债,差点被开除军籍。但上个月,他的债务突然还清了。”
危金根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纹。
郑雅萍适时递上一张照片:张帅帅和危暐在一家高档酒楼包厢里举杯,时间正是债务还清后的第二天。
“我们需要和危暐谈谈。”林建奇语气强硬起来,“不是以战友父亲的身份,而是以检察官和刑警的身份。”
河北石家庄,孙鹏飞的“办公室”。
孙鹏飞比想象中更狡猾。他早已切断了一切直接联系,通过多个中间人遥控指挥。但当林建奇和郑雅萍追踪到最后一个中间人——一个经营地下钱庄的男子时,发现他已于前一天夜里“意外”遭遇车祸,昏迷不醒。
“灭口。”林建奇一拳砸在方向盘上,“他们走到这一步了。”
“但也说明我们摸对了路。”郑雅萍眼神锐利,“越是疯狂,破绽越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