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气味，像是腐烂千年的鱼虾混合着硫磺。

又像是闷了三万年的臭袜子发酵出的生化武器，还带着点沼泽淤泥的腥臊。

堂堂羌无国太子，从小锦衣玉食，熏香沐浴，连鞋底都不沾灰的主儿，哪受得了这酸爽？

他连演都来不及演，当场“呕”了一声，迅速捂住口鼻，整张脸皱成一团，嫌弃之情溢于言表。

大白龙微微一愣，没明白他为何做出此举，“小娃娃，你这是何意？”

羌笛不假思索，“你嘴巴实在太臭了！”

“本座口臭？？？”

“轰——！！！”

大白龙勃然大怒，整座秘境都跟着震颤起来。

它这一怒，锁链哗啦作响，柱子上的符文疯狂闪烁，周围的山石混杂着淤泥“噼里啪啦”往下掉。

“你敢嫌弃本座？！”

大白龙怒不可遏，鼻孔喷出两股浊气。

那味道比刚才更胜十倍，简直能熏死一头大象。

羌笛的魂魄当场被吹飞，像片破布一样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
大白龙气得龙须乱抖，破口大骂。

“本座纵横三界的时候，你祖宗连颗卵都不是！竟敢嫌我口臭？！”

羌笛捂着鼻子，魂体都被熏得有点发绿，但还是倔强地回嘴。

“你……你多少年没漱口了？！”

大白龙更恼怒了，“放屁！龙族天生高贵，何须漱口？！”

羌笛，“不漱口是打算熏死仇人吗？！”

大白龙：“……”

它突然沉默了，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。

好像……确实有点道理？

但堂堂真龙，怎么能被一个小小人类魂魄嫌弃？

它恼羞成怒，龙爪一挥，“少废话！你到底合不合作？！”

羌笛捏着鼻子，瓮声瓮气道：“合作可以……但你得先答应我，以后说话离我远点。”

大白龙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