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,追风悻悻驻足,转身看着后面的御林军,寒声下令,“立刻在附近搜寻,凡有可疑人等,立马带到本将军跟前!”
青黛闻声,心中警铃大作。
赫连襄没走几步,亭子便出现在眼前,但他遥遥望去,亭中空无一人,于是他快步上前,却并未发现怀兮的身影,地上孤零零的散落着半块桃花酥。
这女人,又躲到哪里去了?
赫连襄咬牙,“追风!”
话落,追风便顷刻出现在他面前,“陛下!”
“给朕搜,朕就不信她陆怀兮还能躲在这里一辈子不见朕!”
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鹅卵石地面上,投下斑驳的树影,怀兮逃离赫连襄的步子在加快。
她不想见他,至少现在不想见。
如今,她的体内已经没了子蛊,他将再不能以此来控制她,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。
赫连襄坐在亭子里,满脸怒火,眼底氤氲着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,青黛跪在他面前,大气也不敢出。
盛怒中的主子,追风一点都不敢惹,他只能恶狠狠地质问着青黛,“说,你主子到底在哪里?”
青黛也不知怀兮的去向,“奴婢未曾说谎,主子方才真的在亭子里赏荷。”
“既然是在此赏荷,你方才为何不陪着?为何一人站在那么远的地方,不会是你主子在此与人幽会,你帮她望风吧?”
追风说这话的时候,眼角的余光瞟向赫连襄,似乎是在看自家主子的反应。
转动着白玉佛珠的手突然停住了动作,赫连襄用力攥紧佛珠,指尖发白,幽会?
这的确是形容陆怀兮与慕容临在此相会的好字眼。
青黛忙摇头否认,“主子只是在赏荷,亭子里只有她一人,何来幽会之言?万望陛下明鉴。”
唇角泛起冷笑,赫连襄意味深长,“放心,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,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居心叵测之人。”
“朕有一事问你,你自幼跟随你主子,可知你主子与慕容临是何关系?”
听到慕容临三字,青黛呼吸一滞,她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,“主子与慕容临只是年少时分因故去的骠骑大将军之故见过几面,并无太多关系。”
“哦?可朕怎么听说,慕容临对你主子一往情深,还因她至今未娶。”
此话,是试探,青黛自然听出来了,可慕容临确与姑娘清清白白,“慕容大人至今未娶,乃是常年居于边关之故,与主子并无任何干系,还望陛下明鉴。”
青黛的回话并未见任何破绽,但没有破绽,便是最大的破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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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襄不屑一笑,“你这话倒让朕觉得可笑,慕容临如今身居高位,成为吏部尚书是迟早之事,若是毫无关系,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来帮你主子?”
“你当真以为,揽月阁里的玉珠是谁,朕不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