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轰隆！"

弱水天河倒卷的浪涛中，牧秋踩着哮天犬的背脊冲天而起。他手中太极剑的黑白剑光绞碎漫天水雾，却见数万克隆体从沸腾的河水中爬出，每个都顶着与他相同的脸，胸口闪烁着不同编号的血光。

"秋哥，闭眼！"苏红衣的结晶发丝突然炸开银芒，万千光刺穿透克隆体头颅，"他们在污染你的认知！"

牧秋却咧嘴一笑，剑锋划过自己掌心。血珠洒落的瞬间，他倒转身形头下脚上，染血的太极剑捅入河心："系统，给小爷氪个大的！"

【叮！检测到倒悬血祭】

【触发十万倍暴击】

【获得：九幽黄泉投影】

整条天河突然静止，河底浮现出十八层地狱的虚影。克隆体们惨叫着被拖入刀山油锅，牧秋趁机拽住一根结晶发丝荡到苏红衣身边："媳妇，你头发扎到我..."

话没说完突然僵住。他看见苏红衣的后颈皮肤下，细密的代码正如蛆虫般蠕动。

"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牧秋的剑尖抵住她咽喉三寸。

"在第七层幻境替你挡心魔时。"苏红衣笑得凄美，发梢银白加速结晶，"你猜我现在是红衣...还是明月？"

河底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。牧天海的尸身冲破弱水桎梏，腐烂的手指捏着半枚青铜钥匙："秋儿，用这个！"

钥匙破空飞来的刹那，数万克隆体突然融合成巨人。夜九天的声音从巨人胸腔传出："你以为打破幻境就能赢？整个仙界都是..."

"都是你爹的试验场！"牧秋咬碎后槽牙里的保命金丹，"系统，典当三千年寿元！"

【兑换成功】

【获得：刹那永恒·真】

时空凝滞的间隙，牧秋看见真正的弱水河底——那里沉睡着望不到边的培养舱，每个舱内都泡着苏红衣与自己的结合体。舱壁标注刺得他双目流血：【神格容器·量产型】

"原来如此..."牧秋突然狂笑，太极剑捅穿自己心脏，"老子连人都不是！"

鲜血喷溅在青铜钥匙上，钥匙熔化成液态金属包裹他全身。系统光幕疯狂闪烁：

【检测到初代宿主基因】

【解锁最终权限】

【获得：格式化指令】

牧秋的数据化右臂暴涨成光刃，横扫过处，克隆巨人分崩离析。夜九天残魂被逼出体外，却被哮天犬一口咬住："宿主，我尝到创造者的味道了！"

"说！"牧秋捏住夜九天天灵盖。

"创造系统的是..."夜九天突然七窍流血，"是..."

爆炸的强光中，牧秋只来得及抓住半块记忆碎片。碎片里穿白大褂的女人转身，赫然长着苏红衣的脸！

弱水河彻底蒸发的刹那，仙界之门轰然洞开。门内走出的瑶池使者手持与苏红衣同源的月轮，身后跟着十万青铜天兵："诛杀实验体，回收神格！"

牧秋擦去嘴角血沫，太极剑燃起混沌之火："想要神格？拿命来换！"

"恭迎圣女归位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