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！

天地剧烈震颤，登天路第二层的出口被封死，天空浮现出巨大的铁索横笼诸天。管理员的声音响彻九幽："诸天禁锢程序启动，此路不通。"

苏红衣抱着失去意识的光茧惊醒，环顾四周陌生至极的环境。远处的地平线处，突然响起清脆的铃铛声，数以亿计的游魂漂浮而来，每具飘荡的魂魄手中都握着残缺的铜钱......

牧秋的指尖正在燃烧，暗金色的业火顺着青筋暴突的血管蔓延至脖颈，苏红衣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，轮回女帝的至阴之力竟都压制不住这股逆天的焚天之火。吞金兽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，额间竖瞳迸射出的已非金光，而是实质化的因果罗盘，其中一道金色光线贯穿虚空，定格在八百里外的云端。

"轰隆！"

天际轰然塌陷，露出宛如深渊般的裂缝，暗红色火焰裹挟着紫黑色魔气喷涌而出。牧秋的脑海中响起系统机械化的提示音：【检测到异常空间塌陷，第88次因果反噬迭代开启。宿主可选择绑定当前空间节点，或触发终极爆体式觉醒......】

"闭嘴，吵死了。"牧秋额角迸溅血花，却发出癫狂的笑声。他随手抓起苏红衣刚刚编好但尚未送出的同心结，那根用七彩星线缠绕的丝带正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符文波动。牧秋将心血注入丝带，下一秒，符文竟化作九百九十九道金箭射向天空。

小主，

"因果经·因果定天梭！"牧秋的双臂突然化为枯木，又在眨眼间重组为翡翠色玉骨，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触摸到因果罗盘的本质。九百九十九条金箭刺破魔气，精准地钉在裂缝边缘，裂缝中伸出的邪物发出凄厉嘶吼，苏红衣看见自己的轮回印记竟浮现出来，正源源不断地向牧秋体内输血。

"你疯了！"她抓住牧秋疯狂吸食自身精血的手，掌心触碰的瞬间，却像是撞上了熊熊燃烧的无间炼狱——牧秋的心脏正在由圣帝血脉异变为某种未知形态，心脏周围环绕着由铜钱、古币、碎玉组成的神秘阵法，阵法核心竟是她母亲残留的一缕魂魄！

吞金兽突然口吐人言，稚气未脱的声音带着与牧秋如出一辙的戏谑："老子的因果罗盘可不是摆设！"伴随话语，吞金兽的额头浮现出与牧秋眉心相同的青铜镜纹，整片空间开始镜像分裂，每面镜子里都映照出牧秋不同的过去：穿着粗布麻衣翻遍家中柴堆的落魄少年、当众焚烧十万两银票的纨绔子、在黑石城拍卖会上一掷千金的疯子......

"牧秋，你在看什么？"苏红衣发现牧秋凝视的并非镜像，而是镜像之外的东西。她下意识转头望去，只见原本被管理员封印的天空突然出现蛛网状裂缝，裂缝中心悬浮着个布满铜绿的罗盘，罗盘上的指针每转动一圈，牧秋的皮肤便褪去一层人皮，显现出下面金属质感的机械纹路。

牧秋突然大笑，笑声中满是癫狂："原来如此！"他的右手按在心脏位置，青筋暴起的血管开始融化，露出内里旋转不停的齿轮与链条。吞金兽的身体骤然暴长千丈，整个躯体都化作了因果罗盘，九百万财宝虚影轰然塌陷，最终凝聚成一枚巴掌大小的青铜钱币。

牧秋握着这枚铜钱，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，这是他第一次在因果罗盘的机制外，察觉到系统的真正本质——这根本不是什么辅助系统，而是一个被因果规则束缚的囚笼！那些被他败掉的因果，那些被他交易出去的气运，此刻正以一种全新的形式归来。

三尊青铜古神从魔气中破封而出，为首的巨神挥舞着缠绕雷电的法杖，雷电轰在牧秋身上却化作金光反弹回去。牧秋操控着因果罗盘，罗盘释放出的光线竟在虚空中勾勒出密密麻麻的因果脉络："原来如此，你们这些人不过是残留在因果线上的...傀儡？"

古神发出震天怒吼，那声音直达诸天万界，牧秋却掏出一颗糖衣炮弹扔向空中。糖球在空中层层剥开，竟展现出整片诸天的因果图谱。牧秋抓住因果线，用力一扯，三尊古神瞬间倒飞出去，他们的身体开始消解，化作无数游魂被吸入罗盘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