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下那片凝聚了万载污浊残骸、冻结着无数神庭扭曲碎片的冰地深处，无数被污染侵蚀殆尽、早已失去活性的神材碎块，竟在这复苏的秽脉核心辐射波动下，如同被无形的熔炉点燃！表面的污渍炸开、融化、迅速腐朽蒸发！露出其下隐藏的一丝丝极其微弱的、如同风中残烛般的……神性道韵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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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如同尸体残渣般被秽源吸引、即将被彻底吞噬殆尽的道韵波动如同最后的哀嚎，拼凑出一道跨越了时间屏障的、模糊却带着惊恐与不可置信的精神印记——源自当年那个被牧秋打入濒死、核心圣心被污浊废料填充的蚀光神尊！

“你……没死？！怎么可能……那种污染……神王级都无法……”

嘶哑破碎的精神波动只维持了亿万分之一刹那，便被牧秋脚下冰层骤然卷起的污浊涡旋无情吞噬、粉碎、彻底化为滋养秽源核心的一缕青烟！

牧秋眼皮都懒得动一下。

蚀光？神王？

不过是沉眠期间随手吸收的养分残渣罢了。

他缓缓抬起头。

瞳孔深处，冰冷的污秽神纹如同开启寰宇万界的道钥，瞬间穿透了无数空间的壁垒、凝固的秽冰、坍塌的神庭遗迹，甚至穿透了那早已破碎不堪、被法则乱流彻底封闭的永冻神墟空间障壁！

目光所及——浩瀚仙界！

曾经的仙域九大势力已成尘土。神界窥探的古老意志残留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无处不在，却纷纷在他目光扫过的瞬间，如遭雷殛般疯狂收敛、隐匿！带着一种见了鬼般的极致恐惧！

这些当年在他眼中如天的存在，此刻不过如同风中飘散的砂砾，连多看一眼都欠奉。

感知放大！

牧秋瞬间“看到”了无边无际的仙界版图。玄天宗故址已是仙兽盘踞的魔土；丹霞山门化作了瘟疫弥漫的死亡裂谷；剑极峰废墟上甚至长出了以神剑残骸为食的食金荆棘；万兽山的焦土则成为了某个新崛起的魔门“万秽宗”的总坛所在，整日里以祭祀沟通污秽能量为荣……

最终。

他的目光，如同穿透时空的冰冷标枪，精准地钉在了仙界版图最东方——一个被亿万星辰拱卫、散发着浓郁天地灵蕴、山门处无数神禽盘旋、宫殿如同星河般璀璨的巨大宗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