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兴城南的王寡妇,最近沉迷于纺线,不是因为热爱劳动,纯粹是穷。
她坐在吱呀作响的纺车前,感觉自己纺的不是麻线,是人生仅剩的KPI。
就在她盘算着这点麻布够不够交下个月网费时,破木门被人一脚踹开。
一个姑娘家,穿着仙气飘飘却蹭了一身泥的广袖流仙裙,扶着门框喘气。
“大妈,江湖救急,你这儿……能借宿不?”
王寡妇抄起擀面杖,警惕地看着她。
“私闯民宅是吧?我告诉你我练过,一杆子能撂倒三个。”
那姑娘摆摆手,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闪着七彩光芒的石头。
“别紧张,我就是个驴友,坐骑……哦不,我的云抛锚了。”
王寡妇看着那姑娘,十八九岁的模样,脸蛋白得像刚上架的豆腐,眼影是时下最流行的桃花妆,嘴唇却是死亡芭比粉,审美相当割裂。
姑娘自称小仙,是天庭出来体验生活的实习生。
王寡妇半信半疑,直到小仙对着那堆粗糙的麻线打了个响指。
嗡的一声轻响,麻线瞬间变得根根分明,闪着丝绸般的光泽,摸上去比德芙还顺滑。
王寡妇的眼睛里,瞬间充满了人民币的符号。
她拉着小仙的手,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“闺女,外面坏人多,以后这里就是你家!”
当晚,两人同榻而眠。
王寡妇睡了几十年的硬板床,旁边却多了一个自带高级香氛与恒温系统的热源。
小仙的被子不知是什么材质,滑溜溜的,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,比她藏在箱底的雪花膏好闻一万倍。
王寡妇心里正嘀咕这莫不是狐狸精,就听见小仙在黑暗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