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西地界儿,有个白莲教的业务骨干,据说是徐鸿儒手底下刚转正的徒弟。
他那手旁门左道,简直是魔术界的泥石流,忽悠得一众善男信女排队交智商税。
某日,他在堂屋中央,仪式感十足地放了一个崭新的洗脚盆。
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反扣上另一个同款洗脚盆,玩起了俄罗斯套盆的戏码。
他对着门徒们神秘兮兮地嘱咐。
“都给老子看好了,谁要是手痒痒敢掀开,我就把他变成搓澡巾!”
有个好奇心比猫还重的徒弟,趁着师父出门摇花手拍短视频的空档,贼头贼脑地凑了过去。
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,掀开了盆的一条小缝。
盆里清水幽幽,水面上飘着一艘用吃剩的西瓜皮精心雕刻而成的小破船。
船上还插着一根用牙签做的桅杆,挂着一片风干的白菜叶子当船帆。
那徒弟手一哆嗦,食指轻轻一碰。
“哎哟喂!”
小船瞬间翻了个底朝天,几只正在开茶话会的蚂蚁船员尖叫着落入水中。
徒弟吓得魂飞魄散,手忙脚乱地把小船扶正,又迅速把盆盖好,心虚地吹起了《忐忑》。
师父哼着小曲儿回来,进门一瞅,掐指一算,脸色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。
“好你个孽徒!老子预订的环球豪华邮轮模型,首航就被你给弄沉了!害得我在梦里捞了半宿乘客!”
徒弟双腿一软,当场给师父表演了一个原地三百六十度自由落体式滑跪。
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,师父在堂屋点燃一根比大腿还粗的巨型红蜡烛,声称这是他连接异次元的信号塔。
“都给老子盯紧了,别让风给吹灭了,我还要跟外星老铁视频聊天呢!”
到了二更天,师父还没从异次元回来,估计是聊嗨了,忘了时间。
几个守夜的徒弟困得眼皮直打架,脑袋一点一点,宛如小鸡啄米。
其中一个不小心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,狂风大作,噗嗤一声,信号塔,灭了。
众人大惊失色,急忙掏出火柴,打火机,甚至有人开始钻木取火。
师父顶着一头被静电炸开的怒发,气冲冲地破门而入,脸上还带着未干的绿色黏液。
“你们这群坑师的玩意儿!信号一断,我跟隔壁星球的翠花公主视频相亲,刚要到微信号,直接掉线了!她还以为我耍流氓!”
徒弟们集体抱头鼠窜,内心一片哇凉哇凉。
后来,师父那位新纳的第十八房小妾,耐不住寂寞,偷偷跟一个长得比较帅的门人勾搭上了,两人经常在柴房研究夜光剧本。
师父早就发现了,但他不动声色,脸上笑嘻嘻,心里MMP。
一天,师父笑眯眯地对那个帅门人说。
“贤侄啊,后院那几头佩奇最近食欲不振,你去喂喂,顺便给它们做个心理辅导。”
门人屁颠屁颠地进了猪圈,刚喊一声“开饭啦”。
只觉眼前一黑,再睁眼,自己已经变成了猪圈里的一头肥猪,正哼哼唧唧地抢食。
师父转头就叫来了村口的王屠夫,指着那头新来的“猪”说。
“老王啊,这头猪最近思想出了点问题,不如早点超度了,免得影响猪肉品质。”
于是,帅门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别人餐桌上的红烧肉。
这事儿办得神不知鬼不觉,猪圈里的其他佩奇们甚至还为少了个竞争对手而暗自庆幸。
帅门人的老爹左等右等,不见儿子回家吃晚饭,心里直犯嘀咕。
他找到师父询问,师父一脸无辜。
“哎呀,老哥,你家那小子啊,说是要去大城市闯荡,追求诗和远方,好几天没见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