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氏浑然不觉,只觉心中烦闷至极。她抬头望向窗外,夜色深沉,珍珠风铃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她不禁想起瑶池的宁静,想起王母娘娘的叮嘱,心中暗暗发誓,无论如何,都要让家人脱离苦海。
玉帝的笑声再次响起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她转头看向玉帝,只见他正与菡芝仙调笑,眼中满是欲望的光芒。黄氏握紧酒杯,指甲刺破掌心,鲜血滴入酒中,却无人察觉。
“陛下,”黄氏强颜欢笑,再次举杯,“臣妾敬陛下,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玉帝大笑,接过酒杯一饮而尽:“好!还是黄妃懂事。今日朕高兴,你们都要多喝几杯!”
寝宫内,烛火摇曳,酒香四溢。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,暗藏着无数的阴谋与算计。
黄氏与贾氏如同两只待宰的羔羊,在这深宫中艰难求生,而玉帝则沉浸在权力与欲望的漩涡中,浑然不知一场风暴正悄然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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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更深了,银河横跨天际,群星闪烁。瑶池方向,王母娘娘望着漫天繁星,手中紧握着一枚玉简。
她知道,一场关乎黄氏一族命运的抉择,即将展开。而此刻的玉帝寝宫,依旧沉浸在一片纸醉金迷之中,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遗忘。
第二天中午,玉帝在朦胧中被一阵细碎的呼唤声唤醒。他缓缓睁开眼,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伸手摸了摸额头,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:“脑子有点疼呀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习惯性地扫了眼龙榻四周,只见石矶娘娘蜷着身子侧卧在锦被边缘,云鬓散乱,眉间犹带三分醉意;菡芝仙斜倚着软枕,一只玉臂搭在毗蓝婆肩头,两人皆是钗环歪斜,淡紫色与青绿色的裙摆交叠在一起,像两朵被风雨打蔫的花;黄氏和贾氏则背对背躺着,赤金翟衣与浅红宫装的金线在阳光下刺目,前者的珍珠珞子滑落在腰侧,后者颈间的掐痕在晨光中仍显狰狞。
玉帝见状,不禁哑然失笑,喃喃自语:“看起来朕还是挺厉害的嘛。”
守在床边的天奴见状,忙不迭赔上笑脸,谄媚道:“那是自然,陛下乃三界主宰,普天之下谁能与您相比?”
玉帝挑眉,伸手揉了揉眉心,语气虽带着几分随意,却难掩自得:“低调低调,自己知道就行了。对了,你叫朕有什么事?若不是大事……”他拖长声音,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天奴身上。
天奴浑身一激灵,冷汗瞬间浸透后背,忙不迭跪倒在地:“陛下明鉴,奴才有要事汇报!”
“说。”玉帝靠回床头,随手扯过绣着金龙的缎面披风搭在身上。
“王母娘娘命人传信,邀陛下前往瑶池赏花。”天奴话音刚落,寝宫内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玉帝手指摩挲着披风上的金线,眼神微凝:“王母娘娘?”他喃喃重复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总是端坐在瑶池仙宫、眉间满是清冷疏离的身影。
王母娘娘竟然会邀请自己?这怎么可能,王母娘娘可是一直很恨他的,因为他这个凡人,坐上了天帝之位,让昊天再也没有回归天庭的机会了。
天奴小心翼翼地抬头,见玉帝面色莫测,忙趁热打铁:“陛下,依奴才看,这是娘娘在示好啊!”
“示好?”玉帝挑眉,“何以见得?”
“陛下如今威震三界,”天奴弓着背,声音里透着股机灵劲儿,“便是佛门、阐教,都在陛下手中栽了跟头。娘娘虽贵为王母,可在天庭的权柄始终未变……”
他顿了顿,偷瞄玉帝脸色:“如今陛下后宫充盈,天妃们个个贤淑貌美,娘娘怕是担心日后地位不保,这才想拉拢陛下呢。”
玉帝沉默片刻,指尖轻轻叩击着床头的雕花栏杆。不得不说,天奴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——自他自己的孩子归来之后,自己打佛门、压阐教,除了在元始天尊手上,基本上就没有吃过什么亏。
天庭格局早已改天换地,王母娘娘若想稳固地位,的确需要向他示好。
念及此,玉帝嘴角渐渐扬起,沉声道:“不错,分析得有道理。”
“那陛下……”天奴抬起头,眼中满是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