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一世能活着都艰难哪里还能静下心来读书呢?
而如今,她也将其学过来,学不来孔孟之道那她便另辟蹊径,莞嫔总是有那么多的话题与皇上去聊,谈古论今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甚至朝政都敢插手。
她就算是再学,也是比不上了,只能靠后天的努力。
但是她也明白,咱们这位皇上对于朝政总是敏感多疑的,莞嫔这般无疑是找死。
例如说下棋。都说知棋者才能观察全局。如今她看似掌握全部,可也处于被动,如今所有的一切靠的都是算计得来的。
将别人的真心带着目的靠近,诚如夏夫人所说,有利益的纠缠才是最牢靠的,再看棋谱上的种种布局。
忽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,这棋不费吹灰之力,便可将这刀光剑影匿于无形之间。
无论是棋局还是后宫前朝局势皆是如此。
不知不觉,她逐渐入了迷,可是身边几个崽子呜啊呜啊叫声将安陵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。
她险些忘了地上躺着几个崽子。铺上厚厚的从波斯进贡的毛毯,加上屋里烧着暖炕,殿里暖烘烘的。
已经过了好几个月,乳母们听安陵容的命令直接让他们放在地上玩耍,虽然大多吃了睡睡了吃,可醒来的精力乳母都吃不消。
知安倒是伺候在一旁,他如今主要职责就是为了照顾阿哥,自然需要全心全意的照顾着寸步不离。
当然!
这其中肯定也有私心,也能多看看他与容儿的孩子。
殿内的炭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响,加上地暖炉,真就是穿一件单薄的外衣都能热出一身汗来。
几个孩子呜呜的叫唤着,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殿内。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但是安陵容知道他们很开心。
这就够了。
宝影忽的进来,然后将殿门紧紧关闭,防止一些寒风进来凉着主子们。
“娘娘,华妃去了延庆殿。”安陵容执棋的手依旧不停。
似乎早就料到“嗯,知道了,意料之中”
“娘娘为何要好心的告诉华妃,要……”宝影顿了顿。
安陵容轻笑一声而后轻飘飘道“你是说,本宫为何要告知华妃,或者是点醒她?他对本宫有用,自然要留着她,得让她知道,她真正的仇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