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刑时,几个主子回到殿内,不宜见到也太过血腥的场面,但耳畔似有若无的求饶声咒骂声此起彼伏。
这些安陵容已经习惯了,倒是夏冬春和富察贵人面色有些苍白。
夏夫人见安陵容如此震惊,神态从容,心里更加坚信。
无论屋外如何血腥,这里面却温馨一片,如同两个世界。
夏冬春敢这样做,自然是有底气的。
皇上也是同意的,毕竟他心里有愧疚,为他生儿育女的人新欢差点被旧爱害死,谁也做不到熟视无睹。
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。
不过几条贱命罢了。
这些安陵容早就与夏冬春几人说过,即便之后在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也都正常,是泥子还有三分气性,还不许人反击?
那缩头乌龟都比她强。
命都快没了,管那些作甚。
几人谈论一番,夏冬春刚生产完刚强撑着身子惩治背主之人,此刻脸色隐隐有些发白。
安陵容和富察立刻有眼色的找个由头离开。
在空旷的庭院,安陵容望着院外那处池塘有些出神。
富察贵人在其身后深思也有些发愁,时不时还叹息几声。
这可不是她的性子。
微风拂过她的脸颊,带着些许燥意,不远处的荷花却在池中摇曳生姿翩翩起舞,卷来一丝清香。
“怎么了”
富察贵人见四处无人,踢开脚边的石子,眉宇忧愁,缓缓道:“她的身子怕是坏了”
安陵容低头沉默。
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孟太医在生产结束后对她们说过,原先胎是养的极好的,只要没有意外是什么事都没有的。
可天花粉疏忽加上生产时的阴谋手段,这些伤害是不可逆的,在发现时已经血崩。
若没有适时止血加上安陵容那颗顺产丹,夏冬春只怕精尽而亡也生不下来。
一切都太险。
让人忍不住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