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仲保娥和李君儒一起去尘念念及尘黛尘屿家,邀请他们过去吃晚饭。
“三年了吗?这么快。”正打开小卖部门的陈永梅,惊讶道。
“还差半年,手伤了一下,提前回了。”仲保娥解释。
“哎呦,没事吧。”
“不影响,机器故障,小指截了一块。”李君儒道。
他没有变样,还是话未出笑先来,混着着唾沫和笑意的话也依旧含糊不清,几十年“伸手不打笑脸人”养出来的褶子已经够深了,三年,还能深到哪里去呢。
“你说这事,出门在外原就不容易,还带了伤,跟谁说理去。”出门上坡的杨雪芹,叹息道。
“就是,全乎着去的,不全乎回来,这次出门亏大了。”陈永梅道。
“老板没什么说法吗?这算工伤,得找啊。”尘平道,摆出为愚钝者出谋划策的姿态。
“赔了点钱。”仲保娥道。
“赔再多钱,也长不出手指头,这钱怎么也不是手指头,赔了多少?”又有路人加入讨论中。
“15万。”
“……”所有人都不说话了,大家快速在心里计算,一根小指15万,值大了。
“工钱结了吗?”
“给了。”仲保娥道,似乎不愿多说什么。
“……”大家又是一愣,以为会拿赔偿金抵工资。
“前两天,我见尘贵方买了一整套肴肉,说去给老板,现在欠债的是老爷,不送点东西,要不来钱。”尘平道,开始拿“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”找平内心因妒忌起的丘壑。
“现在就是活好干,钱难要。”陈永梅意兴阑珊道。
“活好干吗?”李君儒笑道。
“尘大帅他爸,也在那,你们平时见的多吗?”
“不太见,他嫌活累,辞了活,自己重新找,找的不太顺利。”李君儒道了大概。
“走到哪,不吃苦是不行的”陈永梅道。
“不吃苦,不赚钱,坐吃三年海也干。”杨雪芹道,瞥了尘平一眼。
“抱着这么多钱,你有什么打算?”尘平问。
“还没有。”李君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