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尘黛。”
回了渡东庄,在进西街的分叉口,尘英叫住尘黛。
“嗯?”
“如果我写信的话,能不能用你的名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的名字像笔名一样好听。等我以后有能力,能做主了,我就去改个名字。”
“行。”
“找找有认识的吗?一块捎走。”传达室大爷半躺在长椅上,对前来看信、领信的学生道。
窗台排开一溜信封,贴着来自全国各地的邮票。每个课间,都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女生守在这里,仿佛若不第一时间拿走,便音信全无。
“尘黛,谁认识?”有学生举起信问。
“给我吧。”正在打篮球的李明澈,手伸过一排冬青,道。
“就六班那个。”陈征问。
“你上,我撤了。”李明澈瞪下陈征,将篮球扔给他,擦了把头上的汗,走了。
李明澈抿住嘴,直奔上教学楼二楼。
“你不会也交笔友吧。”李明澈把信递给尘黛,皱眉道。
“嗯。”尘黛一脸惊喜,只顾低头翻看信封前后面,甚至仔细看了下字迹,“字有点难看。”
“有那么多话要说吗?还是近处的人没话说?”李明澈追问。
“你一直这么老成吗?你没有童稚,也没有青春啊。”
“你有。”
尘黛撇撇嘴,直奔下教学楼一楼。
“那都是假的。喂!你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