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亮子在前面铺,他们在后面拆,拆了几口袋,个个得意洋洋跑一边放着玩。
尘大帅是老大,肯定第一个放,为体现才堪任,智匹谋,想出了这么个独特点炮方式,结果把自己给炸了。
好在穿得厚,伤的不重,多是吓了一跳。
现在回过神来,抬头看着众人,由围观尘亮子改围观他,顿觉颜面尽失,一挥胳膊,招呼一群小跟班追到前面把尘亮子给围了。
“你的鞭炮把我炸伤了。”尘大帅喊道。
沉浸在响声带来幻觉中的尘亮子,内心还站在舞台中央,忽然被观众当头棒喝,迷茫地往后看去。
眼见得一路碎红,闻到的也只有弥漫的火硝味。
“怎么办吧。”尘大帅躬起棉裤开花的膝盖,风一过,抖了抖,挺冷的。
尘亮子又低头看着尘大帅外翻的白棉花,更加茫然。
“他偷的你鞭炮。”尘黛向尘亮子解读。
“什么叫偷?!”尘大帅脖子一梗,拧眉看向尘黛,全身紧起的肌肉,似乎在传达“你若再多说一句话,必将得到一记重拳。”
“本来就是啊。”尘屿天真道。
“你再说一遍!”尘大帅的拳头朝尘屿挥了过去。
“他的活是你爸给找的,他买鞭炮的钱是干这活赚的,他若没这个活,也就赚不了这个钱,没这个钱也就买不了鞭炮,买不了鞭炮我儿大帅也炸不伤。他没钱赔,没事啊,你爸有。”尘自兴道,伸手包住了尘大帅即将落下来的拳头。
“啧~姜还是老的辣。”尘平笑道。
围观的人也跟着哈哈笑起来。
在娱乐内容普遍匮乏的时间,恰好撞进了连衣食住行都匮乏的地点,观看热闹,尤其冲突性的热闹,比如比惨斗狠的热闹、流氓耍赖的热闹,便成为人们消耗闲暇的最刺激的方式。
同理,拉帮结派与一战成名也成为在小范围内引起瞩目的一条最快捷径,而小孩是最能学一样是一样。
“……”
绕来绕去的话把尘黛尘屿绕懵了。
“他不偷,怎么会炸到。”李明澈道。
“渡东庄的事,你也有资格插嘴?”尘虎横过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