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六匹龙马拉着的鎏金车辇冲进黎明前的黑暗时，车厢里的鸡贵正在调试新得的南明离火。中性短发的化形男子突然抬头："主人，刚收到哈城战报。"

牛壁正用念力控制着十枚铜钱在指间翻飞，闻言眉头一挑："这么快？"

"明军用了您给的一阶禁空符。"蛇书慢掩嘴轻笑，化形美女的纤腰上缠着天网恢恢的丝绦，"清国的仙鹤骑兵还没起飞就摔成了烧鹅。"

车外传来狗go购兴奋的吠叫。牛壁掀开车帘，晨光中隐约可见千里外的战场上，数百台钢铁巨兽正在平原上推进。他眯起眼，视野瞬间穿透时空——朱重九站在指挥机甲上，身后是牛得花标志性的千手拳虚影。

"无趣。"牛壁放下帘子，从袖中掏出一把灵米喂肩头的红凤凰，"当年我们打天魔门时，随便一个魔将都能手撕这种铁疙瘩。"

龟贵的老脸从龟壳里探出来："主人，前面就是娜迦门旧地了。现在改名叫南洋行省，按您要求建了三百所..."

车辇突然剧烈颠簸。车上的碧海潮生护罩自动触发，在车厢外形成防护音障。牛壁却大笑起来，一脚踹开车门——下方山谷里，上万名孩童正在新建的学堂前齐声诵读：

"文尼治世，教化苍生。力之极者，当为天下..."

朗朗书声穿过云层，惊起群群白鹭。牛壁站在车辕上，衣袖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。他腰间的道德绑架绳不知何时已悄然伸长，绳头没入虚空，正从无数修士身上抽取着肉眼难见的因果线。

"主人，要下去看看吗？"狗go购叼着刚挖出的灵晶含糊不清地问。

牛壁摇摇头，目光投向更远的北方。在那里，六尾林上空盘旋着不祥的灰色雾霭。系统光球突然在他识海中闪烁：【发现残留盘古气息，浓度0.003%...】

"改道去狐族故地。"牛壁指尖凝聚出一缕彩色剑光，"有些账，该算清了。"

车辇转向时，他最后看了眼南方战场。明军的钢铁洪流已冲破最后防线，哈城钟楼上，清国的龙旗正在炮火中燃烧。这场凡人战争的结果，早在过年前他赐下第一张机甲图纸时就已注定。

六尾林的风突然变了方向，带着腐朽与新生交织的气息。牛壁深吸一口气，体内盘古组件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共鸣。在这蜉蝣般的最后时光里，他要把这方天地，彻底烙上文尼门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