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壁想起这妖女如何三番四次伪装成弱女子,如何诱骗自己在那张蕴含天道之力的婚约上按下手印。若非系统抽出黑色词条以衰九世为代价破解契约,自己早已成为她的傀儡。
"会。"牛壁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"一次不够就杀十次,直到她魂飞魄散。"
白骨精的笑容扩大了,露出森白牙齿:"好狠的心呐,夫君~"
牛壁厌恶地移开视线。
最后,机械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:"如果你回文尼门,你会向文青求亲吗?"
整个白色空间似乎凝固了。牛壁感到六道目光如实质般压在身上,尤其是文青那双带着期待与恐惧的眼睛。
他望向文青——那个从小照顾他又严厉教导他的师叔,那个每晚为他上药又白天对他凶巴巴的女子,那个在空洞树下独自饮酒哭泣的伤心人。
记忆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:五岁时,牛壁在练功时不慎受伤,文青表面上责骂他笨手笨脚,但到了夜里,她却会悄悄地为他熬制草药,那苦涩的药香至今仍萦绕在他的鼻尖;
七岁时,牛壁第一次斩杀妖兽后,被血腥的场景吓得噩梦连连,而文青则整晚都抱着他,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,轻声安慰着他,直到他重新进入甜美的梦乡;
十岁时,牛壁好奇地偷看文青沐浴,结果被她发现了,他本以为自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,然而,文青只是红着脸,羞涩地对他说了一句“非礼勿视”,便匆匆离去,留下他独自在原地回味着那惊鸿一瞥;
十四岁的那个夜晚,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,文青站在月光下,宛如仙子下凡,她那轻柔的自白,如同一曲悠扬的乐章,深深地印刻在了牛壁的心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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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壁的胸口仿佛被一股炽热的火焰灼烧着,那是他对文青的情感在沸腾。他与花万骨之间的爱是相濡以沫的,与铁心兰之间的爱是欢喜冤家的,与白孤净之间的爱是相敬如宾的,然而,对于文青,他的感情却是如此复杂。那是一种掺杂着敬畏、依恋、愧疚和冲动的情感,是他情窦初开时最早的心动,也是被伦理束缚得最深的遗憾。
“我……”牛壁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开口,可话到嘴边,却又突然止住了。
如果求亲,意味着打破门派伦理,可能让文青遭受非议;
如果放弃,又辜负了那段纯粹的感情,对不起空洞树下那个流泪的女子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牛壁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。六位女子静静等待,文青的手指已经掐入掌心。
终于,牛壁抬起头,眼神坚定:
"我会。我不能辜负文青对我的爱,毕竟那是我们的初恋。"
话音刚落,文青的泪水夺眶而出。她急忙用手掩住嘴,肩膀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