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去看看。”
陈平安应了声,扶着老者到路边歇下,又从车上取了些干粮清水留下,这才赶忙跟上。
稚圭撇了撇嘴,对这些凡尘俗事本不甚在意,但见符泽如此郑重,也只好按捺性子跟上。
三人依着老者所指,先往东行。不多时,便到了一条干涸的河床。
河床宽阔,布满龟裂的泥土和散乱的鹅卵石,可见当年水流之盛。
符泽沿着河床行走,神念缓缓铺开,仔细探查。
片刻后,他又带着二人折向南方山坳。
那所谓的“月牙泉”早已不见泉水,只剩一个干裂的深坑。
符泽在泉眼旧址伫立良久,双目微阖,指尖偶尔掐动,似在推演。
他体内的《人皇决》自行运转,对周遭地气灵气的感应远超常人。
原本以为是何等妖族大能作祟,吸干了此地水源。
可一番探查下来,符泽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心中只觉得荒唐又可笑。
“如何?”稚圭见他神色有异,忍不住开口。
符泽睁开眼,眸中精光一闪即逝,语气平淡。
“并无妖气残留,也非天灾。”他伸手指了指干涸的泉眼,又遥指先前的河床方位。
“此地水源脉络并未断绝,只是被人以阵法强行截断,改道挪移了。”
“阵法?”陈平安闻言,满脸不解,眉头紧锁。
“谁会做这种事?将这方圆十里的水源都引走,对他们又有何好处?这不是断了这些百姓的生路吗?”
在他朴素的观念里,无法理解这等损人不利己的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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