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保华看着她憔悴的脸,有点于心不忍。
他也希望杨彦秋的问题可以找个医术来解决,避免给她留下案底。
但理智告诉他,毒品不是感冒发烧,不是靠家庭医生能解决的。
“玉莹。”他尽量放柔声音,“你很清楚这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。”
刘玉莹的眼泪再次决堤,肩膀剧烈抖动:“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杨保华挠挠后脑勺,左右挪动几步,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刘玉莹。
如果不是事情严峻,看到刘玉莹固执的态度,肯定转身就走。
但这件事不行,他还是希望杨彦秋能改好。
刘建设看了眼杨保华,劝道:“玉莹,我理解你的担心。但如果不及时干预,情况只会更糟。”
杨保华看着刘玉莹的样子,胸口烦闷得不行。
“我去学校找杨彦秋。”杨保华抓起外套,声音沙哑,“大哥,你陪我去。”
松市安山区职业技术学校的铁栅栏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杨保华站在校门口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里那张律师名片。
烫金的边角刺着他的指尖,提醒他这个决定的不可逆转性。
校门口的保安查看了他们的身份证件,联系了杨彦秋的班主任。
十分钟后,一个扎着马尾、戴黑框眼镜的中年女性走近:“杨先生?我是李梅,杨彦秋的班主任。”
握手时,杨保华注意到李老师审视的目光:“李老师,我女儿最近……表现怎么样?”
李老师推了推眼镜,嘴角下垂:“说实话,不太理想。上学期还有几节课来上,这学期几乎见不到人影。”
“我们联系过您夫人,但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刚开始做班主任那会,看到学生逃课,她都会感到焦虑和担忧,甚至会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,必须想办法解决。
总会会反复思考是不是自己的教学方式有问题?是不是自己没有关注到他的需求?
她尝试着与学生沟通,了解逃课原因。联系家长,希望家长与学校合作解决问题。
也会跟其他的老师讨论,寻找更好的教育方法。
最后,只有一阵阵的无力感侵蚀她的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