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书本,在暗网上都很难找到完整的注音符号「译本」,我认为有留存的价值。姐姐现在就看,我觉得为时尚早了些。”卿离给出模糊的回答。
要说早,其实也不算早;历史上太多舞铲阶级斗士都是十多岁就加入豆蒸,甚至牺牲的也大有人在。
姐姐都22了…
“我明白,”阮雪慎重地点点头,“我也有反省,自己是不是被影响变得有点极端。”
当黑心工厂的见闻与电子书里的描写不谋而合时,对某些人的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,一直以来的好脾气变成不杀不足以平愤。
“不要被愤怒遮蔽双眼,抗争是手段而不是目的。”卿离能猜到女孩的心思。
“嗯,我知道了…”阮雪垂下头,陷入自我反省。
阮小满:“?”
为什么她什么都听不懂。
而且,姐姐和先生怎么就当着自己的面心意相通上了?
……
冶金工坊的「晴天娃娃事件」雷声大雨点小。
虽然地处湖沟区,工业园属于鬣狗帮善后工作的豁免范围,后续的处理都是城里派人负责的。
说是负责,毕竟年假加班,态度突出一个应付。
没什么难理解的。即使你是资本家,本质上还是资本的经理人,活着的时候给点甜头,死了马上就会换个新的。
更别提经理人的经理人(工头)。
有趣的是,本地的环保组织紧急发声明撇清关系,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公告里只字不提冶金工坊的违法违规排污行为。
接任的工厂主和工头消停了三天,也仅仅是三天。
1月5日,法定新年假期的最后一天,他们趁着执法局还未正式上班,又开始大排特排。
污染比起一号那天有过之无不及。
“当利润达到100%时,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;当利润达到300%时,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…”阮雪望着天上肮脏的霾云,喃喃念道。
初看的时候觉得夸张,联系实际,只觉得书上写的还是太保守了。
黑心工厂门前的路灯就不该闲着!
卿离也倍感无奈,有些人顺风顺水惯了,偶尔撞一次南墙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。
碗口大的伤疤确实不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