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百草兔二楼,姐妹俩在一个被窝同步失眠,大眼瞪大眼。
阮小满的眼睛很亮,阮雪当然也不遑多让。
而且,失眠的原因还是同一个人。
“应该说,不是个人。”妹妹认命似的叹气,忍不住说话,“姐姐,其实我和先生…”
她难受了一整天,不知道该如何向姐姐交代。
打从明白自己的内心后,阮小满对阮雪的心意也有所察觉,只是姐姐更隐忍克制,也更疼爱妹妹。
“…你喜欢他,对吧。”咫尺之遥的少女以陈述的语气问道。
阮小满默认了。
如果对方不是先生,昨天她哪怕死也不会屈从。
“你知道…先生他是「什么」吗?”阮雪不等她回答,抛出第二个问题。
“就、就算他不是人类又怎样?”阮小满底气不足地反驳,“我国古代传说里,神仙下凡和人谈情说爱的不少吧?”
什么织女、七仙女,还有二郎神他妈…
仔细想想真挺多的。
“先生不一样。”阮雪的眼神暗沉了些。
“他当然不一样,我只听过女仙与凡人男子相恋的神话故事,「男神」好像还是头一个。”
为什么呢?
当然是因为撰写这些故事的大多是古代的文人书生,而他们大部分都是男人呀。
写仙女降世看上凡人男子,这代入感不就上来了吗。
阮雪戳了下妹妹的脑门,“别想些乱七八糟的片面论调。先生的不同之处在于,他…只能是神明,无法成为凡人。”
“啊?”
……
差不多是一天前的同一时间。
卿离在送阮雪返回百草兔的路上。
“我治好了她的一切,包括…为了治疗而破坏的部分。”他是这么说的,态度像是在认错。
就算治好身体,记忆却没办法抹除。
“…我很意外,先生居然有当作「解药」的能力。我…无意中观察过先生,还以为你没有那方面的…功能。”她些许踌躇,“生物书上是这么写的。”
距离大考只剩半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