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听谁说的这些?”林盼眉头皱得更深。

小张却毫无察觉，眉眼间颇有几分得意：“昨天周年庆典结束，俊哲哥就跟我们讲了，说昭哥这段时间可能会出事，让大家提前找好下家，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。”

“你也找好下家了?”林盼语气里不无嘲讽。

然而小张沉浸在八卦的快乐中，完全没有听出来，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，似乎没能找到下家是件天大的憾事，“我哪能啊。”

“我又不像你们技术岗，哪那么好找，我前段时间还在跟兄弟们炫耀跟上了秦昭，结果这刚跟上，秦昭就出了事，还真是命运无常。”

小张的陈述中有提前窥见机密的自得兴奋，有八卦看戏的猎奇唏嘘，有不能和别人一样辞职的遗憾苦恼，唯独没有身为秦昭身边人应该有的关怀担心。

林盼听小张讲完，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：“你入职这段时间，昭哥对你怎么样?”

“昭哥……”小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不明白林盼为什么这样问，但还是如实回答：“昭哥挺好的，虽然性格冷了点，但很好相处。”

“昭哥上个月少你工资了吗?”

“工资怎么会少，大家都是一起发的，上个月昭哥体谅我，还多给我发了点呢。”

“那昭哥出事后，会少你工资吗?”

“这……”小张犹豫着，“应该不会吧，昭哥家里好像挺有钱的，不至于会少我工资的。”

“既然昭哥人又好相处，又不拖欠工资，”林盼逼视着小张，那双常年带笑的眼睛罕见的流露出几分严肃与不豫，“那你为什么还想要找下家?”

“我……”小张神情尴尬，脸色涨红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可是……可是网上都说……”

“网上说什么，你就信什么吗?”林盼冷笑一声，“你天天和昭哥待在一块儿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”

“我……”小张脸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虾，羞愧地低下了头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“麻烦让一下，”林盼不想再跟小张多说，扭过身冷着脸准备上楼，声音果决坚定，不容置疑，“我不辞职，我要见昭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