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宣奇将事情的经过都尽数给林维扬讲了一遍,他这才知道自己的父王并不是突然病重,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
他叹了口气,半响对灵儿道,“我可能,还有些事,需要你的帮忙。”

“何事?”

林维扬侧过脸,看了看程宣奇,程宣奇便识趣的走了出去。即使现在自己说再多去投诚,但毕竟以前做过的坏事是不能够被抹平的。

她悻悻推开门离开,半响看着后院内刚化开的泥土发愣。

“母妃的事情,有眉目了。”林维扬道,“只是,许多的地方都还需要查实,这几日我差人走了许多地方,确实也查到了不少东西。但是,最有用的一个人,还是没有头绪。”

韦灵儿接过林维扬递过来的一沓纸张,开始翻动起来。那上头记录着卿妃的家乡和过往的许多事情,以及一些故人的口供。

涉及此事最关键的一个人物在最后一张纸上,韦灵儿瞧着那些文字发愣,身高八尺,算是个魁梧的人。上头还桩桩件件的描述了此人做的事情,皆是一些行侠仗义,和常无法胜任的事情,比如解救溺水孩童,搬动几吨的巨石。

但奇怪的是,这人最后,竟然是溺水而亡的。

“可察觉到不对劲了?”身边传来林维扬的声音。

韦灵儿不禁道,“一下子能拯救五六个孩童,已经代表他的水性很好了,可是竟然还会溺水而亡?这不是很荒唐吗?”

“就是因为十分矛盾,所以我才对这个连二哥的死,很是怀疑。”林维扬背着手,“那个老妇人的证词也说了,卿妃和这个表哥关系匪浅。甚至能够为了他,公然的拒绝知州的婚事。”

“知州对于一个普通老板姓来说,已经算是天外天了。”韦灵儿点点头,“当时的卿妃,一无权势,二无财力,也不过就是有着过人的才貌罢了。就算是这样,都要为了这个连二哥拒绝知州,足以说明她内心的坚定,和对这位表哥的感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