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拂:“?”
脑袋什么时候破的?
苏宁崖艰难睁开眼,眸光从迷茫到困惑,再从困惑再到迷茫,最后他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看向白拂:
“哥哥,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乱跑了。”
白拂:“??????”
“别装蒜!”
郭六郎上前就揣苏宁崖一脚。
苏宁崖手脚还被绑着,动弹不得,被郭六郎一脚踢翻到地上,重重哼了一声,缓了一会儿咬牙道:
“你是谁?为何打我?”
郭六郎眉头紧蹙,心道这小子嘴还挺硬,抬脚就准备再来一脚,却被白拂出手拦住。
白拂蹲在苏宁崖面前,问道:
“你叫什么?”
苏宁崖歪歪脑袋。
是啊。
他叫什么?
...
半个时辰后。
“你说他失忆了?”
郭六郎一脸被雷劈的表情,扫一眼苏宁崖,“这么容易就失忆了?”
白拂心里已经一万个mmp了--
她单方面碾压苏宁崖时,确实让他不小心撞到了脑袋,刚才一番盘问后她已经确定苏宁崖确实失忆了。
除了知道她是哥哥,啥都不记得。
不记得他从哪里来,不记得他为何会在这里,更不记得他要去哪里。
白拂心塞地看一眼拉着她袖子玩得起劲的天真小伙子,头隐隐作痛。
刚才那盆水已经将他的伪装洗掉,露出苏宁崖白皙俊秀的面庞,看起来完全不像西戎人,与俊毅苏宁皋只有两三成相像。
不太像亲兄弟。
白拂将一个水果塞给苏宁崖,顺势抽回袖子,然后将郭六郎拉到一旁,“这人就是苏宁兄弟中的弟弟。”
郭六郎瞬时瞪圆了眼睛。
他侧头不敢置信地看一眼抱着水果连皮啃还冲他笑的傻大个,神情一言难尽。
“他们来青州...果然是为了石油火炮?”
白拂想了想,不太确定地说道:“有可能,不过他们来青州有些时日了,那时荣七娘还没受伤。”
郭六郎一行决定来青州是在荣七娘受伤之后,苏宁兄弟却早一步到了青州,说明最初目标可能不是郭六郎一行。
可如果不是守郭六郎一行,今日苏宁崖为何会在此?
郭六郎问:“你说,他们为何不直接去偷荣七娘的设计图?”
“许是他们知道有设计图也不一定做得出来呢?”白拂思忖着回答。
这倒是,郭六郎觉得白拂说的有理,下一秒,脑子里突然有个大胆猜测冒出来,“你说荣七娘被绑架一事,会不会也是他们干的?”
白拂:“不排除这个可能。”
说不定他们本想掳走荣七娘,却意外被她撞破坏了计划,后来听说郭六郎会带着石油火炮回来,干脆将计就计,又将主意打到郭六郎一行身上。
可若是如此,来偷石油火炮的不应该是苏宁皋一行吗?
怎么会是苏宁崖一个人?
“那...要将他交给摄政王的人吗?”郭六郎又问道。
白拂沉默。
其实还有一种可能--
真如苏宁皋所言,苏宁崖是来找他娘的。
若这家伙真的只是来找他娘,却被她打傻了,还落在摄政王手上被当奸细处置...白拂扶了扶额头,转头看向苏宁崖,不期然与苏宁崖大眼睛四目相对。
“哥哥”
苏宁崖一脸委屈喊了一声。
白拂:“......”
还有,这家伙咬定她是哥哥,一直黏着她是怎么回事?
白拂走向苏宁崖,指着郭六郎道:“其实他才是你的哥哥。”
苏宁崖捧着果子,嫌弃看郭六郎一眼,摇头道:
“不是,我哥哥是香的,他是臭的。”
郭六郎白拂:“......”
...
得知庄子出了事,荣七娘与荣知州一大早就赶了过来。
“郭小公子没事吧?”荣知州一脸自责地问道,“都怪我的人疏于防守...”
摄政王的人都没察觉,更何况你的人,郭六郎心道,面上客客气气回话:
“好在石油火炮无碍。”
荣知州与荣七娘都松口气。
郭六郎请两人坐,将昨夜的事说了一遍,只口不提有人从暗道进来的事。
“对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