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她进了国子监头一晚就被罚了不吃晚饭,现在还要清洗马厩和抄书。 这要是让祖母知道了,不得气死。 铺开宣纸,哀怨着磨了墨,在跳跃的烛光下,她提笔,想了半天,却一直不下笔。 抄完一遍就要三个时辰,抄完五遍,那岂不是要十五个时辰? 那她每天还要去书舍还要洗马厩,这得抄多久才能抄完。 撑着脸,时之贻咬着笔头,盯着桌案的宣纸,都快要盯出来一朵花。 “之逸。” 屋外,有人叫她的名字。 时之贻的头猛然下滑,听这声音好像是大哥,她连忙站起身来,把门打开。 一身弟子服的燕九思,站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