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西继续躺在沙发上。
梁颂今年跟家人去了外地过年,正在滑雪,给他发了一堆小视频。
而除此以外,他朋友圈里几乎全被秀恩爱的给占满了。
仿佛所有小情侣都在今天出巢了。
柏西心态平和地给这些鸳鸯点了赞。
这一天就这么平平无奇地过去了。
他下午的时候,也有跟戚寻聊天,但是戚寻爷爷家今天来了许多客人,戚寻作为长孙,又是一早接手了家业的,比下面一帮还在大学的弟妹要忙很多。
柏西就贴心地让他去忙,没再打扰。
直到晚上十点的时候,柏西寻思着戚寻应该忙完了,才又给戚寻发了条信息,问他在干嘛,但戚寻没回。
柏西望着外面的满天星斗,多少有点失落。
不过他也没在意。
他跟戚寻都这么大的人了,除了恋爱也都有各自的空间与工作,他倒也不是非要跟戚寻时时刻刻想着他。
他靠在贵妃榻上看电视,里头在放歌会表演,唱什么不好,偏唱缠绵沙哑的情歌,跟催眠曲似的,他听着听着,就头一歪睡着了,遥控器从手中滑落下来,掉在了柔软的地毯上。
柏西在这短暂的小寐里,做了一个梦。
说梦也不恰当,因为这分明是发生过的回忆。
梦里他回到了他大四那一年的春节,元宵的时候,他约了戚寻出来玩。
两个人玩了一天,夜色降临的时候,他们一起去看冰雕展。人群挤挤挨挨,戚寻一只手举着电话在谈生意,另一只手却拉着他,把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,是怕他被人群给挤丢了,也是帮他捂手。
戚寻接着电话还回头说他一句,“怎么不多穿点,手这么冷。”
柏西想,当然是为了好看。
但他面上却乖乖点头,耳朵根红得不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