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的坑梁卿书的机会就这么没了,高兴健咬着牙,直觉得心里窝火得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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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一段时间,两军终于快要走到主棋盘的中央位置。
黑压压的棋子和象牙白的大军遥遥相望,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在一起,互相大开杀戒。
看到快开战了,连原本无聊到开始数棋盘的越松都有了精神,恢复了讲解业务:“啊,已经走到中盘了,终于要真正交战了!”
越松的神情十分入戏,要不是这里实在没什么别的人,他可能都会组织观众们买马了,赌一赌哪一方会赢。
中盘依旧是由白狐先手,黑鸦后手。
余深用枪兵,梁卿书用战斗牧师,两枚棋子交叉着前行。
在他们的操作下,棋盘仿佛都被盘活成了真正的山地,棋子化成的军队正紧密又灵活地在山野间窜行,像无声无息的蛇一样。
直到即将和高兴健他们的军队撞上的时候,余深让枪兵往前突刺冲锋,梁卿书的战斗牧师则身形一转,仿佛要避开高兴健的锋芒一样,藏在了枪兵方阵的背后,变成了白狐军坚实的后盾。
高兴健愣住了。
余深这一步走得其实并不算复杂,但实在是太过于巧了,而梁卿书那看似后退的闪避也精妙地让人无法下手。
高兴健看了半天,都没想出来要怎么往前继续冲锋。
后退当然是不行的,但只要前进,他就一定会陷入余深给他网下的重重包围里,怎么样都无法避免被击沉的命运。
而一旦他和高涵的棋子都被击沉,他们就不得不重新从起始点出发,这等于之前的所有步数都白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