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梁卿书说要加进去的时候,余深还有些犹豫,毕竟重视战略的抽象棋和运气成分的规则很不相融。
但梁卿书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,一定要加进去。
虽然他不会像高涵那样恨不得跳起来打断梁卿书按键的手,不过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接下来的种种情况,发现在开头就用掉99枚筹码的话,这场演练是无论如何也很难赢了。
接下来轮到梁卿书的回合,他没有走棋,而是花了1个筹码去招募狂战士一枚。
这期间高兴健也来搅局了,但梁卿书却铁了心要拍下狂战士,这一下子就又是没了几十枚筹码。
余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举动,隐隐皱起了眉。
“余深。”刚刚挥霍完大笔金钱的梁卿书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愉悦,他随手捻起一枚棋子,把它放在自己的眼前,“你不相信我吗?”
和黑鸦的棋子不同,白狐的棋子在这种莹弱的光线下像是有了生命里一样,从边缘划出流光,又收拢在中心,点亮了棋子下面的英文花字“Berserker(狂战士)”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余深说,“我只是觉得在一开始就用掉太多的筹码很不利。还是说你有什么计划?”
余深问得很认真,而梁卿书听到这话却像倏地变了个人似的,先前试探余深时的胸有成竹仿佛被他瞬间全部收敛起来,化成了无所谓似的云淡风轻。
“计划?当然没有了。”梁卿书随手把狂战士扔在一边,“不过我要是这么说了,你是不是就不会把筹码交给我保管了?”
“可是我对输赢一点兴趣都没有,让你失望了。”梁卿书的话听起来冷硬又任性,“我只想高高兴兴地玩游戏,别的才不想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