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林家干了整整十年，连父亲书房的密码锁......”

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，她慌乱地用袖口擦了擦脸，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”

林伊伊听着她的半截话，这不是就是诱导她怀疑下毒也是小李下的吗？

林伊伊缓缓逼近，黑色高跟鞋在地面敲出令人心悸的节奏。

“误会？”

她扯开嘴角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，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。

画面里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迅速来到林星南的跑车，前镜头放大处，锋利的剪刀正划向刹车线。

“这是林家院子里监控拍到的。”

她顿了顿，眼神突然变得幽深，“不过他只是个小角色，警察会顺藤摸瓜，查清楚他所有的通话记录、转账流水，还有......”

她刻意拉长尾音，目光像蛇信般扫过林婉婉煞白的脸。

“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。”

乔月娥突然抓住女儿的胳膊，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：“伊伊，你说的是真的？小李平时看着挺老实......”

“老实？”

林伊伊猛地甩开母亲的手，眼中泛起血丝，“您见过哪个老实人会在刹车线上动手脚？哥哥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，父亲中毒昏迷不醒，这些伤害，难道都是凭空出现的？”

就在这时，病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
林星北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，西装皱得不成样子，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，胡茬布满苍白的下颌。

他原本习惯性要喊“婉婉”，却在触及那双眼睛时猛然噤声。

“妈，……你们来了！”林星北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。

一想到父亲和大哥有可能是她害的，就不想叫她的名字！

他想起昨夜急救室外，林婉婉望向父亲心电图时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笑。

乔月娥赶紧起身扶住儿子，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。

她忍不住红了眼眶：“星北，你辛苦了！你爸爸他们昨晚都好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