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,江景舟指尖轻点方向盘思索着某些感到疑惑的地方,江晚扣着手指,红色的血液涌出也没停止,她双目无神像是魔怔了。
车辆在江晚学校门口停下。
“小晚,到了。”江景舟的视线在江晚手指上停滞了一秒,而后神色如常的嘱咐道:“别想太多,好好学习。”
“是得好好学习,毕竟不是谁都像夏橙一样能被保送的。”她声音低沉,带着微不可察的嘲讽。
“你成绩好,不比保送的差。”
江家人的智商基本都高,如若不是智商高脑子转的快,江晚的罪行早就暴露在大众面前了,也没有给她演戏的舞台了。
江晚没说话推门下车,忽的她停下脚步转身问:“哥,我高考之后还能进公司吗?”
江景舟点头,“可以。”
江以墨不是老太太,他对江家的人感情都一般,甚至可以说是冷漠,他对谁进公司都不在乎,只要不舞到他面前不惹事,他不会阻止。
江晚在树荫底下笑了笑,三分之一的脸暴露在阳光下,明媚的漂亮的,“哥,你真好。”
江景舟没回家也没去公司,去见夏橙了,夏橙的信息是在他出医院后发来的,仅一条。
【下午三点,京都路咖啡馆见一面。】
江景舟到的时候夏橙已经坐在了座位上,不知道等了多久,他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夏橙都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低头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红绳吊坠,是个玉观音。
他认得,是江以墨从小一直挂着保平安的,只要摘下来老太太就会念叨。
“和我小叔处的还行吗?”江景舟点了杯拿铁,随口问道。
“江景舟,我讨厌你。”夏橙声音很平淡,像是在陈述一个既有的事实。
一滴泪落到他手上的观音上,发出极其微小的水声,“我讨厌你们江家所有姓江的人。”
但他更讨厌夏家的人,讨厌他的父亲,他的母亲,夏家那个鸠占鹊巢的私生子。
江景舟把放在他面前的拿铁拉近了点,没生气反而笑了笑道:“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