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尸还魂”有硬性规定，系统不能向主体提供帮助，包括不限于语言提醒，团子现在跟他通话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，同样的他的神力也会飞速消耗。

【我担心你。】团子的声音更弱了。

江景舟叹息一声，“你可以让秦魁给我传话，你这样不值当。”

【……哦。】

“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，你是系统不懂人类，等你和人类接触多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了。”

人有善恶两面，江都这个人，恶面占比很大，这也就代表着他容易失控，只要失控了，一切…都好办了。

团子没再说话，也没听到秦魁帮他传话。

江景舟洗完澡罕见的没有立即上床，他俯瞰底下的繁华不知在想什么，指尖抚上冰凉的玻璃，上方倒映着他的影子，白天清明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拨不开的雾气。

江都的底色是恶，那他呢？他的底色又是什么？

“今天不念睡前故事吗？”秦魁已经习惯了江景舟给人念故事把自己哄睡着，猝然不念倒是很不习惯。

“不念了。”江景舟收回手坐回书桌前打开电脑。

他现在怀疑是前两天给秦魁念的睡前故事出了问题，让他产生了错觉，不然根本说不清楚，秦魁对自己奇怪的态度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没为什么，就是不想讲了而已。”江景舟滑动鼠标，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上，回答听起来很是敷衍。

“那…以后换我给你讲。”他声音带着一贯的小心翼翼，很多时候江景舟都以为秦魁怕自己，但这几天的相处明确的告诉他，不是。

“你，说话一直这样吗？”是因为习惯问题？

秦魁：“哪样？”

“就……”小心翼翼，一句话都要斟酌几遍才说出口的模样。

江景舟不忍心说，舔了舔嘴唇，“算了，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