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眉庄的事在后宫只泛起了丝丝涟漪,很快,各宫妃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宠。
只除了四阿哥弘历,因为之前与沈眉庄的接触,现在更是惹了皇帝不喜。
弘历在勤政殿外跪了一天一夜,也还是没能见到皇上。
最后也只得了苏培盛一句,“皇上歇下了,四阿哥回吧。”
皇帝心眼小,哪怕知道那是意外,可还是因此迁怒了。
看着夏乂递上来的信纸,皇帝这些日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半截:“老十……朕本不想动他的……”
原来,血滴子得到消息,敦亲王似乎有所动作。皇帝这才想通为何这些日子,前朝没人跟他唱反调了,原来是憋着后招呢。
皇帝打算来一招引蛇出洞,瓮中捉鳖。
可他也担心若是出现什么意外,江山不稳。所以:“夏乂,四阿哥和六阿哥身边,多安排些人手……”
与此同时,清凉殿。
年世兰杵着头看向面前身穿夜行衣的喜塔腊福沅:“容贵妃放心吧,定会如你所愿。”
福沅勾唇一笑,抬手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:“我只是来叮嘱你几句,华妃娘娘和年大将军身上可是系着年氏一族的性命…开弓,已经没有回头箭了。”
年世兰听到福沅这似嘱咐似威胁的话,嗤笑出声:“喜塔腊福沅,你最好记着你答应本宫的事,若是尔敢卸磨杀驴,本宫能送你母子上位,自然也有鱼死网破的本事。”
福沅闻言,将手中的空酒杯旋转,哒的一声倒扣在紫檀木桌上:“本宫不姓爱新觉罗,华妃娘娘把心放肚子里去吧。”
两人在清凉殿内室聊了许久,当福沅出清凉殿的时候,已经是子时了。
一路披星戴月,回到瑞香山梦阁福沅才好好睡了一觉。
“汪太医,咱们娘娘没事吧。”
汪太医抬眼与半卧着的福沅对视了一眼,迅速敛下眸子:“姑姑放心,贵妃娘娘只是寻常风寒之症。微臣先去给娘娘写方子,姑姑按照方子煎药,娘娘吃上三五日,应当就能好了。”
崔槿汐:“好,汪太医这边请。”
崔槿汐领着汪太医往外走去,白芷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。
福沅接过茶盏,看着那还未化散开的粉末,皱了皱眉还是仰头一口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