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没钱就先欠着呗,认欠又不认骗,有了钱再还给他的话。
莫美芳就问男人陈有贵:“听说你的脚不但骨裂了,还粉碎骨折。拐子李既给外敷药,又给内服药的?”
“是呀,他说我这伤太严重,得内服药外用药一起上!不然就没法好起来!”
陈有贵边点头边把昨晚天上,在李家,拐子李给他上夹板,用药团敷药前说过的话都给讲了出来。
“那内服药呢,在哪里?”似乎不想听男人陈有贵啰里啰嗦,说那么多没用的话,莫美芳问道。
“要来干吗?”陈有贵不理解,不答反问道。
“还有嘛要干,拿药去煎给你服呀!你不想快点好起来,好去种田生产粮食过日子的呀?”
“当然想快点好起来,去干活生产粮食过日子的了。躺在这难过不说,还没法去种田,不种田生产粮食将来一家吃什么,用什么?”
陈有贵还想说:田是租了贾财主的,颗粒无收还得交租谷呢?
可是他没有把上面的话讲出来,而是问道:“问要药,你打算拿药去哪里煎的?”
“蠢了,还是傻了?当然是拿药去覃家厨房煎的了!”
“拿药去覃家的厨房煎,你不打算要我回去的了?”
“要你回去干吗?家里钱无钱,粮食也没有多少了。你想回去等死呀?”
莫美芳白自己的男人一眼说,她都想骂自己的男人陈有贵蠢,木头脑壳不开窍的了。
“这样不好吧?”知道妻子想借给他治疗腿伤,要带着一家人吃住在覃家,赖着不走。
陈有贵心里有愧,但还是问道。
陈有贵本来想说,人家覃犹德和覃仁忠父子,不但好心没有怨言背自己到拐子李这里治伤。
他拿不出钱,拐子李不给用药治疗,连伤都不看。要不是人家覃犹德拿钱出来,拐子李这才给看伤用药治疗。
昨天晚上他就是不痛死,也得尴尬死!你连面都不出,现在来了还打算带着一家人吃住在覃犹德家里。
你想干什么,你要干什么?人家覃犹德之前是欠你的,还是上辈子欠你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