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儿子覃仁忠把拐子李叫回来,覃犹德见到了就用责怪的口吻说。
“人家是看到你老兄背了个伤者走田垌中间过的,可是谁知道你老兄背个伤者进村里是干嘛的?”
拐子李辩解道,他说的也有道理,有请才有用,无请用不着嘛!
“背进村里干嘛,人伤着了背进村来不是找人治疗的,还能干嘛?这个村子就你是医师,不找你还有谁可找的?”
因为是同村同辈,又还都是村上的两个匠。彼此互相尊重互相敬畏,所以覃犹德说话一点也不客气。
“好了,好了,都是我的错,都是你的对行了吧!快背人进屋吧!”拐子李边说边拿钥匙开院门。
拐子李用钥匙开了院门,走进院子再拿钥匙开主屋的大门。
覃犹德和覃仁忠父子,还像之前一样,一个背着陈有贵,一个扶着陈有贵,进了院子,再进到堂屋。
从前的农村人,稍微富裕点的人家,堂屋的两边都摆有一张春凳。
这春凳有点类似于现代人说的沙发,是专供客人来坐,或者小憩用的。
“这不是对门村的陈有贵吗?”看见覃犹德父子,把陈有贵放到一边的春凳上,拐子李问。
“是呀,还啰嗦什么?快看看他的脚是不是真的断了,怎么用药治疗吧!”覃犹德说。
“看看可以,他是怎么受的伤?”覃犹德把陈有贵如何受的伤一讲,拐子李便问:“你们父子送来,那他的家人呢,怎么一个人都不来?”
覃犹德当然知道拐子李的意思,治疗是要钱的。陈有贵的家人都不来,用药治疗了谁给医药费?
他也纳闷,莫美芳怎么不跟来啊?她的男人都伤得这么重了,自己父子都背她的男人来了,她却姗姗不来。
覃犹德心里是那样想,嘴上却说道:“问他的家人干嘛,给他治疗不就行了!”
“给他治疗,你负责任呀?”拐子李问,他想说亲兄弟明算账,你给医药费给我呀?
可是拐子李没有说出上面的话,拐子李不说上面的话,覃犹德也明白。
本来还打算实在不行,就帮陈有贵先垫付医药费的覃犹德。
看一眼之前还怨痛喊死喳喳,现在却一声不吭的陈有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