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这几年确实倾向于指一些年轻的一甲(状元榜眼探花),也清一清官场的风气。
“原女君更厉害。”廖静夸赞她。
原襄“害”了声:“虽然我不想承认,但我这个职位确实是靠我母亲得的。”
如果不是她母亲,陛下也不会给她赐个五品的官。
“阿宁,怎么不说话?”原襄看周翎宁一直往窗外看,问她。
周翎宁指着外面:“湖中有几个人在作诗,我听听。”
原襄探头也听:“作的什么?”
“听不清,但她们的表情很陶醉。”周翎宁笑道。
湖中的几个女人喝着酒,还揽着年轻的男人,不知道是歌男还是伎子,看着不是很正经的样子。
“她们不会觉得自己很风流吧?”原襄“啧”道:“大冷天的,表演给岸上的人看?”
“哎,有个人看着他们呢。”
周翎宁看过去:“那谁?”
岸上的女君一身普通的蓝衣,难掩气质,她正在阴沉沉盯着湖中凉亭上的几个人。
廖静咽了咽口水:“那是……沈御史家的女君沈怀素。”
周翎宁和原襄都扭头看她,让她多说点。
“沈御史为人刚直,最是看不惯仗着家中权势为非作歹的女君们……沈女君也是,虽然今年已经封笔了,但明年她肯定会参那些女君一本。”廖静交代完了。
“嗯—”
“哦~”
周翎宁和原襄同时了然,防止人看到,俩人关上了窗户。
原襄问:“那沈家岂不是很得罪人?”
“是,”廖静点头:“但沈御史从来不会无中生有,都是有证据才参的,别人也无话可说。”
饭菜上齐了。因为原襄热情,廖静也说了不少话,周翎宁时不时搭腔,一直注意着窗外,她对沈怀素挺好奇的。
可惜她们饭还没吃完,沈怀素就离开了镜湖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