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像个木头一样的人,听到青年突然的软声细语,浑身猛地一颤。
抬目间,穿窗而入的皓皓皎月好似融作水色,青年醉红的脸颊如朝霞映雪,妖颜如玉。
张千成感觉屋内的香气突然浓郁起来,膝盖莫名一软,扑通跪地,淌着香灰火星,一膝一膝挪向青年......
江落病态笑容愈发狰狞,指尖伸向他的脖颈,在他颈侧脉博鼓动最为剧烈处,摸索、揉捏。
渐渐的,张千成好像听到了自己颈部皮肉下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骨头摩擦声。
接着,更是有一股怪异的酥麻感从他脖子开始在身上乱窜。
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双目逐渐赤红。
江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眼底的癫狂与恶意不断纠缠,但他画中仙一样的容颜,却逐渐柔和,甚至低眉浅笑:
“我饿了,你这条张姓犬是否要替你的主子,远在长硰城的大佛爷填饱我的......胃口?”
然而这“佛爷”二字,犹如当头一棒,令张千成忽然清醒。
也是在此刻,青年惊艳绝伦的容貌,在他眼里犹如洪水猛兽,惊得他差点形神俱灭。
“不!我,我不能!佛爷!!”他语无伦次地疯狂后退,狼狈至极。
江落玉白指尖落空,他那双迷离癫狂的眸,突然波光粼粼,看向张千成惊恐面庞如同湖面游弋的碎冰,又如寒星璀璨。
“瞧你那副蠢样,不会当真以为爷能看上你?”他红唇如刀,冷笑不止,靠回躺椅,眼底满是轻蔑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张千成怔在原地,可原本的麦色肌肤已然涨红一片。
江落烦躁的很,躺在躺椅上,闭目养神,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男人冷峻面孔,以及被他掐着脖子,要断气的模样。
在此期间,张千成一动也不敢动,脑子发胀,仿佛有一股气在里面乱撞。
不知过去多久,他的手已经开始发麻,青年冷冽的声音才再次传来。
“张大佛爷不是四月要去上峰处述职吗?怎么还没消息传出?”
张千成小心挪动,哑声回答:“战事一起,所有事情都做了调整,述职的事,上峰处应该是延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