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落白的近乎发光的脸上挂着明灿笑容,与额头青筋鼓起,阴沉着脸的陈皮形成鲜明对比。
陈皮每次听到江落抑扬顿挫没脸没皮的声音火气就蹭蹭往上顶,尤其此刻他这张欠揍的脸近在咫尺。
陈皮阴黑的眸厉芒一闪而过,抬臂带着劲风朝着青年下颌袭去。
然而江落反应极快,脸上笑意丝毫不变,转手垫在下巴擒住他袭来的手臂。
咚——
两人掌心对手臂,撞出一声皮肉布料特有的闷响。
周围伙计见这两位爷莫名其妙打起来,大气都不敢喘,将存在感降到最低,生怕殃及到己身。
江落掌心被撞的发麻,手掌贴着陈皮手臂肌肉线条灵活滑动,最终哥俩好一样勾住他手臂。
太过明灿的笑容在这张精致到不似凡人的脸上,令人心中无端发毛,诡异瘆人。
“你再敢对我动一下手试试?信不信我把我爹找来揍你?”青年气吐如兰,说话的语调是刻意压低的轻柔婉转。
陈皮对上他脸上嚣张表情,眼角蓦地一抽,一种无法形容的恶寒爬满全身,他猛然用力震开江落手掌,紧跟着从长椅上翻身跃起,与其拉开距离。
江落好整以暇站直身子,完全没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对陈皮来说有多么惊世骇俗,又有多么无耻之尤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”
陈皮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什么脏东西一样,那股恶寒爬满了整个后背,如密集堆满肌肤层的蚂蚁。
他虽然知道江落这个遭瘟的小瞎子不要脸,但每一次都会被他的无耻震碎三观,刷新认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