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九门兄弟?”
中年长衫面对这张突然贴到他面前漂亮到令人发毛的脸,狼狈后退,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,好似在拼命发出危险示警。
任凭他以往再怎么巧舌如簧,此刻所有话语都像化为一根根粗硬的鱼刺卡在咽喉,半点也吐不出来。
青年笑颜如花,嗓音清润如玉珠落盘,仿佛画中仙。
一身严谨黑色制服更给他增添禁欲气息,为他天然柔弱无害的外表包裹上一层威严不可犯的气势。
这是一种致命的极致矛盾美感,这种美与惑太过违和,令人无端发毛,潜意识感到不安。
中年长衫直面青年笑颜,更是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恐怖压迫。他有些后悔刚才姿态没有放的更低些,但现在已然晚了!
江落润红唇角咧到最大,微微垂头,盯着这个厚颜无耻到该死地步的人,嗓子里含混诡异笑声,又问了遍:“你刚才说,你跟我是九门兄弟?”
中年长衫鼻息粗重,抑制不住地颤栗,下一瞬,他从青年幽深眼底瞧见自己死状......
剧痛来不及传递,他的气息就已然消失。
原本粗壮的脖子,骨骼被捏碎,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肉在连接头颅与躯干,眼球因为压力作用,眼白充血爆开,冒出眼眶,朝后耷拉下的脑袋口中喷出带有骨碎的腥血。
在两人身后侧的卢建勋再次面色骤变,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小,整张脸都溅满灼热的血,那一夜的细节再次浮现。
他眼前好似又出现一颗脏污到瞧不清容貌的人头,同样是这双细白的手,将其活生生捏爆!
骨碎烂肉臭血崩了他满脸,呼吸都被堵住的惊悚在他心口猛烈地席卷!
卢建勋死死盯着中年长衫贴到后背的脑袋,口中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惊喘,腿软的连连倒退,最终狼狈滑稽的摔倒在地。
咚——
青年收回白玉似的手,中年长衫的尸体轰然倒地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人群这时才反应过来,惊恐叫喊,气氛再一次陷入惊恐慌乱。
倒吸冷气声,呕吐声,尖叫声,畏惧痛哭声......此起彼伏,拧成一曲恐怖瘆人的奏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