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红的手被红中冰冷湿泞的掌心握住,贴在了滚烫心口处,他嘴角泛起冷意,盯着红中眼神越发不善。
红中感受到来自兄长身上的低气压,贴得更近了,嘴唇几乎贴到他的下颌上,装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:
“兄长,您真是年纪越大越无趣,您莫不是同张大佛爷待久了,也染上他那不近人情的坏习惯了?”
二月红眼底威严尽显,一把将他贯在亭柱上,握住他的脖颈,冷声道:“红中,你之前做的事情,我还没跟你算账,所以你最好规矩些。”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兄长,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?”红中后脑勺磕得发晕,恍惚间瞧见二月红身前衣物被他弄脏,嘴角诡谲弧度却扩大几分,舌尖微动,一股腻人幽香涌出。
“您才是那个不学好的家伙,那群老东西看错了人,把红府交给了您,结果您可倒好,转头就投了张启山,还把红府的家当压了上去……”
哐当——
红中后脑又被重重砸了下,他感觉有热流顺着后颈滑落,应该是流血了。“哈……哈哈……弟弟我下次随身带着小镜,好,好让您瞧清楚自己恼羞成怒的样子。”
二月红蓦地掀起眼皮,目光凌厉:“我有没有告诫过你,不要在我面前用幻术?”
红中眼底划过暗色,怪声怪气道:“兄长还真是敏锐呢。”
二月红松开手,退后一步,让两人之间的空气流通,盯着他看了会,皱眉道:“你既然喜欢陈皮,就把这身毛病收一收,你的幻术用多了,不用我说,你自个儿清楚会发生什么……”
哪曾想,红中脸色倏地阴沉下来,艳丽的眉眼拢了层狰狞戾气,清润嗓音变得像野兽低吼:“原来兄长您刚才说的要同我算账,算的是陈皮这个账啊?可您凭什么跟我算账!您可别忘了,陈皮本质上是我的徒儿!”
“他是我的!他只能是我的!您是要与我抢他吗?!”
二月红明显闻到空气中幽香味愈加酷烈,便知他屡教不改,不由怒意横生,从喉咙里碾出声音:“别曲解我话里的含义!”
红中一双狐眸微眯,带着贪婪癫狂与势在必得的暗芒,抬手摸了摸脑后溢出的鲜血,挑着眼尾去看二月红,笑着道:“兄长最好是这样,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,这样您又要有麻烦处理了……”
二月红最看不得他这副有恃无恐,还敢威胁他的样子,当即冷笑一声,抬腿狠踹他一脚。
红中捂着腹部,笑容垮下:“您是愈加没个兄长样子了,这样好了,往后您是我弟弟,我……”
碰——
……
翌日,上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