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气氛沉沉的,像暴风雨前的黑夜。
江落把热得发抖的手送到嘴边,咬住指尖,神经质的磨着皮肉,嗓子颤抖:
“我,我来做什么,你不可能不知道,你若是不知就不会出现在这,问这话故意为难我做甚?”
张启山垂目轻笑了声:“我为难你?”
江落被这一声轻笑弄得后颈发麻,全身肌肉绷得像一张拉满得弓,可内里的骨头却软的不像话,十分没出息。
指腹被牙尖硌破,同样的血腥与声音混合,“你,你就是在为难我......”
肃杀氛围扑面而来。
“我给过你机会,让你好好回答。”男人嗓音犹如那日一样冷。
江落被刺激的肌肤颤栗,时空跟着错乱,那日火辣辣的疼再次出现在后背。
他脑子乱的出奇,他听到自己委屈撒娇:“您不讲道理,您怎么能不讲道理呢,让我好生想一想,我在想怎么回答您,我有好好回答......”
张启山眸光深沉,周身散发令人心悸的压迫感,他指端轻敲着茶盏。
江落瞧不清男人神情,指尖被硌的血肉模糊,他勉强集中注意力捋着整个计划的脉络。
他是真没想到张启山会来管这件事,在他看来,长硰城内拥挤到一定阈值的势力分部乱起来不正是张启山所想的吗?
黑背老六与九门所有人交情都浅,独此一人便成一门,他杀了又能怎样?对大局不会有影响,张启山不就把他当成过河的卒子,让他搅乱浑水清理烂泥吗?
可为什么今日他会出现?难道他不想让他得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