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元恒冲过来将他压倒在床上,手头自然而然地开始脱他衣服的时候,他才下意识地开口表示拒绝,说着合理的理由,“不是我,元恒,你不能这样,而且我们是亲兄弟的关系,就、”
只是头一次急切地想解释,后面的话却被元恒硬生生给堵了回去。
可能是第一次,江鋆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保证呼吸,被元恒的强势压得死死的。
想挣扎的手还没扑腾两下就又被男人的手死死扣住,动弹不得。
直至泪水无意识滑落了一滴又一滴,他仿佛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时,元恒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人儿的唇瓣。
还不忘对人儿放狠话,“‘亲兄弟’?你是想提醒我曾经要我们好好相处,让我们把彼此当做亲兄弟的,我的父亲被你害死的事实吗?好啊!我倒想看看有什么不能的!亲兄弟又怎样?做了错事,鋆之你照样得付出代价的!我以前不就是吗?所以,你得受着!好好给我受着!这债,你还要还一辈子呢!”
话落,元恒更是手上没了轻重,强硬扒了人儿的衣服就“咬”了上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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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鋆之原还竭力汲取着空气里的氧气,只将男人的话听了一知半解,这会儿却只能死死抿着唇,紧紧闭着眼,任由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了又落。而过程越是深入,他的身体也是颤抖得越发厉害。
江鋆之突然就不想应付这一切了,一点也不想应付。
干脆消失了一了百了吧,干脆……
时间熬过了中午,江鋆之从睡眠状态清醒了过来,眼里没有丝毫的慌乱,抬眼瞧着已然睡熟的元恒,他手脚轻慢地从男人的臂弯里逃出。
有细小颗粒编织而成的半透明物质,丝丝缕缕地自江鋆之身上涌出,继而又往元恒的身体里钻。
江鋆之瞧见了但没多想,只觉是灰尘而已。
淡淡的幽香绕过他的鼻尖时,他亦是没有在意。
只利落地穿上衣服,站在床头盯着男人看了许久。
床上的人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,面部越发放松惬意,睡得也是越发舒坦。
好一会儿过去,江鋆之才端着面晃晃悠悠进了卫生间。
但就在他离开后,那些从他身上涌出来的物质也渐渐少了,直至淡化到无,仿佛没存在过,但那股幽香却还一直未散去。
将里头已经干巴的食物通通倒进马桶里冲走了,江鋆之又毫不犹豫地摔了碗。从地上杂碎一片里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,细细清洗后,他拿着自己选定的凶器出了卫生间。
床上的人依旧睡得很沉,完全没有被卫生间的响动惊醒,双手还被男人自己找到的、曾应用到了他身上的布条捆死了,眼下对元恒而言想要解脱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。
他知道男人睡觉睡得沉,这是对方从小就有的习惯,所以他才没有半分示弱,就算男人恶趣味地想要看他窒息痛苦的样子,同时还毫无分寸地折磨他,他也没有示弱。
当然也有毒品遗留下的点点效果在,所以到最后他几乎是与男人一起睡过去的。
将碎瓷片抵在男人的脖颈处,他埋着头迟迟没再动手,而是在心里默默思索着。
竟然这样满足吗?我的身体或者这种事情?是啊,再怎么说都是坚持了数年的复仇,如今得偿所愿肯定是会觉得高兴的吧。就像以前母亲说的——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,她是会喜极而泣的啊。
所以……就此结束就好。既然都得偿所愿了,就没必要再针对我做些什么了吧?